来通知余切可以结束访谈,可是听众意犹未尽,觉得好像才刚刚是时候。
顾彬抓紧时间道:“你如何看待中国文学下的女性人物?我觉得你们的作家不懂女人,好像她们是车,是桌子、椅子,是面包……要么是母亲一样的天使,要么是索取的恶魔。”
余切用一句“不是中国作家不懂,而是女人自己也不明白女人”来回答。
顾彬谈到余切的海外译本,“现在有这么多人翻译过你的,金介甫,我,一些日本人,我听说还有哥伦比亚的前总统贝坦库尔!在这么多译著当中,你最喜欢谁的译本?”
“我最喜欢贝坦库尔总统翻译的《落叶归根》。”
“为什么?”
“因为那本书我很陌生。”
所有德国人都笑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机场的访谈现场仍然源源不断的有人进来。
最为受欢迎的仍然是社会性话题。顾彬谈到希望余切将来有一天,能把目光看向德语文学。
“我们德语文学有诺奖的风向标奖,毕希纳奖。而且我们不像布克奖那样封闭,只要你使用德语写作,无论你是瑞典人、奥地利人,还是中国人,你都有资格拿到这个奖项。”
他问余切:“在你看来,德国文学家的下一步是创作什么文学?”
余切站起来回答了他的话:“我认为德国和中国有相似的地方,比起个人情绪,我们更多关注这个民族的命运、时代的主题。”
顾彬感觉这番话值得深挖,他追问道:“德国每天要发生许多事,你说的是什么主题?”
余切往台下望去,猛然惊觉大厅内竟站满了人,连过道上都水泄不通。
这些德国人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余切,希望能得到这位“东方余”的高见。
“你们有多少人错过了航班?”余切说。
在场传来一阵喧哗声。
“错过航班了的人,请举起手。”
台下齐刷刷的举起手,乌泱泱一片。余切粗略数下来,恐怕有三四分之一的人都错过了航班。
看来,自从访谈进入到社会话题,德国人就走不动道了。
他们也喜欢看国外名人“锐评”本国现状。
余切沉默片刻,说:“如果有一种想法,赢得了你们大多数人的赞同,这就是你们的主题。”
那到底是什么主题?
余切始终没有回答。
在飞机上,和他一同回去的新化社记者问:“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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