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
银行没有ATM机器,这种机器最先在南方出现,又因超过了一千元的结算点,柜员没有权力做这件事情,还想和余切说话,这个柜员现场追星起来,东扯西扯惊动了行长。
最终忙活一下午才取出来。
妈的,在我家门口取钱,比我在美国取钱还麻烦。
行长也认出了余切,还想和余切合照呢,余切笑嘻嘻的和他合照,接着硬找银行讹了一千块钱赞助出来,也一共捐了。
陈芸笑了,她本来是宝岛那边的姑娘嘛。她道:“原来这边的捐款是靠要的,还得是特别厉害的人来要!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全看如何拉票……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余切深问下去,原来这个基金会不仅余切在“讹”钱!
中央有个王领导,退休后自告奋勇来当基金会的理事,大家都觉得他搞着玩罢了,没想到他竟想真弥补亏空。
他如何筹款呢?
也是到处要钱。
他首先是带头捐工资、拉赞助、写信求援……一切都做完了,再拄着拐杖,从那些财大气粗的部门那要钱,挨家挨户敲门,第一个就找上了铁道部。
其实铁道部也挺艰难的,然而碰上老革命打上门来,没辙,只好捐去一百万。
而后又是邮电、煤炭等几个部门,通通都自掏腰包来支持。有人收到请帖时,还以为是什么中央级的高规格座谈会,梳洗打扮一番,到了现场后才发现是要钱的。
大家哭笑不得,却又不好空手离席,只好想办法凑份子。
余切听罢,若有所思。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铁道部再怎么艰难,不可能比教育部艰难。
大学教师再怎么困难,不可能比乡村教师难。
一百万元?
这一百万自然不是他能给的,他给得起,但他不能给。这种事情得靠群众。
余切的目光转向了燕大的外国学者。
这帮人来中国吃香的喝辣的,大好风光被他们看了个遍,也不能光是美美做演讲就行,还得做一些实事才行啊。
对这帮资本主义知识分子来说,捐钱就是做最好的实事。
找谁呢?
谁会因为一个名头就摇旗呐喊?出钱出力?
一众殿堂级大腕儿的名字从余切脑海里面略过,最终定格在詹姆斯沃森身上。那个因为“人形LED”而激动得颤抖的美国人。
沃森,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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