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谊才是。”
朱仪对张延龄非常客气,覥着脸笑道:“在下与令尊在京师曾有过一面之缘,话说陛下登基时,令尊出力甚大,而如今你们父子的威名可是传得街知巷闻……在下很希望能帮你做点儿什么,以报效皇恩。”
张延龄笑道:“朱老公爷实在太客气了。”
朱仪让几名贴身侍从送进房一口大箱子,打开来后,里面银光闪闪,赫然装着几百两银子。
“小国舅,您可别嫌少啊。”
朱仪笑指着银箱道,“就当是做叔父的,给你的一点儿见面礼。”
张延龄道:“朱老公爷实在太见外了,我远来是客,理应先去您府上拜会才是。只是……我虽是国舅,但毕竟还没有爵位,名不正则言不顺,不好意思登门造访,您居然还亲自送东西来,实在是惭愧。
“好吧,这两天我会挑个时候,到您府上拜会,还望您能给面子相见。”
“瞧您说得哪里话?咱自家人,何必见外?要不是在下长期滞留南京,或许会与令尊成为莫逆之交呢。”
朱仪一脸殷勤地道,“本来还给张公子您安排好了住所,就在老皇城附近,您看看……是否有必要住进去?”
张延龄其实已经看到朱仪来时的大排场。
带来的礼物除了专门用于装钱的大木箱外,还有许多衣服和被褥等物,并不是盛放在箱子里,而是直接以人用托盘端着过来,好像是故意向世人展示一般。
后面还跟着几个俏生生的年轻美貌女子,看样子……这是以招待老张的规格来招呼他。
谁曾想,他这个小国舅还只是个稚子般的少年郎,或许还不知道女色的妙处,这下朱仪就不好意思把女子叫进来了。
“不用了。”
张延龄一摆手,道,“其实晚辈在应天府不会停留太久,接下来就要到浙江宁波府走一趟……这次出海的船队有几支,之前刚在龙江港接到一支,另一支也刚好回来,不过抵达的港口却是宁波港,晚辈得亲自去看看。”
“那得有人陪同才好。”
朱仪琢磨了一下,道,“犬子平时虽也忙于公务,但眼下贤侄你既已到来,岂能不抽出时间陪同?若贤侄怕沟通困难,让我孙子去也行啊。”
朱仪脸皮明显很厚。
好不容易遇到京师来的皇帝钦差,本身因为新皇登基,成国公府对于当今天子的喜好,以及当下朝廷的格局等并不太知悉,颇有点儿远离权力中心的意思……还不趁机好好巴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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