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跟你说这个吧?”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让我带人去查太仓,查通州仓,那里弊政可多了,积弊下来能往前倒伸五十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都能跟我讲出来,但我问他现如今谁是户部里的蛀虫,让我直接找个方向去查,他却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张峦提到这个就来气。
显然是在为覃吉的推诿而感觉无语。
张延龄却不以为然地道:“陛下把查案的重任交给你,不就是让你出主意去调查谁的吗?你非得为难覃吉作甚?像他那种老好人,估计已经在想致仕后如何养花弄草,或是找个孙子带带了。”
“你跟老子逗闷子呢?”
张峦白了儿子一眼,问道,“他个老阉货会有孙子?”
张延龄笑道:“你以为人家就不会过继个子嗣到家里继承香火?有时候当太监的,更在意自己的后嗣,对过继来的孩子,比对自己生的都要亲。”
张峦道:“也是,要是为父没你俩儿子,也要过继个来承袭家业。别瞪我,生个萝卜都比生你强!”
“呵呵。”
张延龄此时深刻认识到了华夏父母的打压贬低式教育有多无耻。
我都让你老来富贵,让你获得如此大的成功与荣耀,让你在大明成为权臣,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心虚吗?
张峦问道:“那到底是该从谁查起?为父想了半天,目前户部内,尚书和那位左侍郎,显然是不能动的。下面的人都是听命行事,查人家……有点儿于理不合。
“为父的想法是,要不要跟当初查孙仁一样,直接找几个已经告老还乡,即将入土的老家伙,揪出来好好查查?”
“爹,听你这意思,非得从人开始查,不能从事情本身吗?”
张延龄笑着问道。
张峦皱眉道:“从人从事都行,可为父为何觉得,你小子是在幸灾乐祸呢?不打算帮忙是吗?为父可是跟你姐夫说了,我不成,全都得靠你。”
张延龄道:“查案这种事,我提供一下调查方向得了,具体做事还是得你顶上。”
“咋的,得罪人的事,非得为父来?你小子就躲在后面,好处照单全收,危险一个不沾,是这意思不?”
张峦瞬间又来了脾气。
“切!”
张延龄脸色不善,这时候的他又累又乏,懒得跟张峦争。
张峦此时有些怂,无奈道:“好大儿,你快给为父出个主意。为父也想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