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暂时过了。
他抬手握住她尚未完全撤离的手腕,指腹能感受到她脉搏稍快的跳动。
“我不知道,我哪里哄了王爷,也不知道…哪里气了王爷。”他看着她,语气认真了几分,“否则今日大婚之夜,王爷何必拂袖离去呢?”
秦青洛眸光微动,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高大的身影微微前倾,几乎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好一个不知哪里气了。”她重复着,蛇瞳微微眯起,“那闵宁呢?她又在你心中何处,她是哪座山?亦或…只是途经的一处水泽,映过影,便算了?”
这问题尖锐依旧,但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充满戾气,更像是一种带着计较的追问。
陈易知她心结未完全解开,沉吟片刻,缓声道:“月池是月池,你是你,此间分量,本就无人可替。”
秦青洛的面色微微触动,尽管知道陈易的话从来不够可信,从来都要打个折扣,可仍旧心起波澜,她垂眸看着这人,看了又看。
“…皋舞。”
秦青洛蹙了蹙眉,而后道:“莫唤我字,免得肉麻。”
话虽如此,可她周身那迫人的气势渐渐收敛,化作一种深沉的静默,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
“我也不会唤你‘尊明’二字,你我不必那般肉麻。”
陈易一时不知她是在嫌弃唤字肉麻,抑或是不想与闵宁一般互唤其字。
女王爷并未思虑这么多,只是想到,若是以王爷唤下官,唤字太过亲宠,而若以王爷唤王妃,唤字又显得肉麻。
陈易则是暗暗松了口气,方才那番无可替代的话,自然而然的是,秦青洛也替代不了闵月池。
如今秦青洛倒是安抚好了,二人倒是可以把未尽的洞房花烛好好圆房。
只是闵宁……
陈易眸里稍有黯淡。
她的话语犹萦绕耳畔,两个人他总要负一个,不是她,便是秦青洛,而她已有言在先,必然是要负她了,女子侠义起来,常常叫人难以理喻,若设身处地,只怕今夜他是必要劫亲,非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可,这就是他陈易,然而步步相让,为此委屈自己,这就是她闵宁。
若是软弱可欺的女子便罢了,大小殷迭在一起时,陈易何曾为难过,可是闵宁与秦青洛都这般性情刚强,所以偏偏他不能去主动享这齐人之福。
虽是知己,她们宁可牺牲谁中的一个,也不愿向彼此低头。
陈易不由微微叹气,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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