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刻意经营,却润物无声,能让人卸下心防,自然生出亲近回护之心。
定王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本事。
兄弟二人在白日里没事儿干,基本上就补觉了,睡醒就吃,吃饱就睡。
定王醒来走到窗边,望着驿馆外辽阔的草场和远处王庭金色的帐顶。
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给天地万物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芒。
定王叫醒弟弟,二人唤好衣服,定王叮嘱道,“晚间私宴,虽说是私,但北契王庭的规矩与中原不同,更重豪迈直率,却也暗藏机锋。你跟着我,多看少说,举止不失我朝风度即可。若有人向你敬酒……”
“我知道,”六顺儿接口,“不能推辞,显得小家子气,但也不能真喝多了,浅尝辄止,多说多谢款待,不胜酒力这些话。”
只是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多大就喝酒,你不许饮酒,你二哥我千杯不醉,你的酒我给你喝,你只管以茶代酒就是,实在推辞不了,抿抿就是。”
说完视线顺着六顺儿往下看了看,“小小年纪喝酒,当心伤了阳气。”
六顺儿被二哥的伤了阳气耳根一热,他是皇子,宫里养生教育就有这一环,他们这些皇子,往往十八九才让喝些果酒。
六顺儿心道今时不同往日,但看着兄长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乖乖点头:“知道了二哥,我就喝茶。”
定王见弟弟听话,满意点头,替他正了正衣领,又打量一番,确保这位六大王的仪容无可指摘,这才领着人出了驿馆。
北契皇帝的私宴设在一处宽阔的镶金大帐内,虽不如正式大典的穹庐宏伟,却也极尽华贵。
帐内铺设着厚厚的织花地毯,四壁悬挂着色彩浓烈的毛毡与兽皮,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奶酒的醇厚以及一种独特的香料气息。
耶律宗恒已换了一身更为精致的礼服,坐在老皇帝下首,见他们进来,微笑着颔首示意。
老皇帝年约七旬,却也面庞红润,眼神锐利如鹰,虽笑着,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他亲自举杯欢迎大胤使臣,言语爽朗热情。
宴饮开始,气氛果然热烈。
北契贵族们不拘小节,大声谈笑,互相敬酒,更有勇士当场角力助兴,引来阵阵喝彩。
定王还想着给弟弟挡酒的措辞,就见弟弟神搓搓的提起自己面前的酒壶给他倒了一杯,定王一喝,竟是甜水。
他心下瞬间明了,抬眼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