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家人来报——
“启王爷,太医院校的刘廷臣求见。”
朱瀚抬头,目光微动:“他来做什么?”
“说是奉旨问药事。”
朱瀚沉吟片刻,吩咐:“请入。”
片刻后,一名青衣中年人快步入堂,面色恭谨。此人正是太医院校副使刘廷臣,素有“方中鬼才”之名,性谨而多心。
他拜道:“下官叩见王爷。”
“免礼。坐罢。”朱瀚淡淡开口,端起茶盏,“太医院校,近况如何?”
刘廷臣垂目道:“陛下命各地医司进方,择良善者入典。然有一方,出自西岭民间,载‘青灰散’,效奇,传言为王爷旧法。陛下闻之,命查其源,下官不敢怠慢。”
朱瀚静默,茶香袅袅。
“下官斗胆问一句,”刘廷臣低声道,“此方,确为王爷所传乎?”
朱瀚缓缓放下茶盏:“若我说不是,你信吗?”
刘廷臣一怔,迟疑道:“王爷所立‘民印医录’,今虽禁名,却仍流于乡间。朝中言此法使百姓自立,恐乱民心。陛下意,欲正其名。”
朱瀚目光深邃:“正名,需先正心。若医者为功,方成祸;若为仁,何乱之有?”
刘廷臣一时语塞,半晌方低声叹道:“王爷高论。然下官奉旨,只能照章而行。”
朱瀚微微一笑:“去吧。我自知,事有其时。莫为一方药而惑了天下之病。”
刘廷臣告退。天色愈暗,朱瀚负手立于窗前,雪意将临,竹林萧萧作响。
三日后,宫中传旨:太医院校议案——废除民印之制,收归医权于官。
凡民间传方者,须呈报存档,不得私施。
此旨一出,天下医士皆震。
坊间传言,王爷旧法将尽除,百姓纷纷叹息。
朱标得知此事,立刻入宫劝谏。然朱元璋未允。
“标儿,”朱元璋语气平静却藏着锋铓,“你可知这‘民印’若存,百姓心将不归官府?朕费十年安天下,岂容乱民以仁名而夺权?”
朱标跪地叩首:“父皇,民印非为权,而为信。若天下能自救,方可久治!”
朱元璋神色陡冷:“你又是那朱瀚之言?!”
朱标低头,不语。
朱元璋的袖口微颤,炉火一闪,照出他眼底隐隐怒意。
他终究只是叹息,挥手道:“退下。朕心意已决。”
朱标退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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