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我者方可为援,此乃存续之道。”
司马昭听着大人这般教诲,回想自己的轻信与大人的谋划,羞愧、悔恨、感激……交织在一起,化作滚烫的泪水,再次涌出。
他紧紧握住大人枯瘦的手,哽咽道:“大人,孩儿……明白了!孩儿定不负大人教诲!”
哭完了,司马昭看向病榻上的大人,抹了抹眼泪,有些羞愧地低声问道:
“大人,此次兵败,声势浩大,大人虽早有安排,但孩儿听闻,朝堂上群情汹汹,会不会不好处理?”
司马懿轻蔑一笑:
“些许浮言,何足道哉?你莫要忘了,清洗曹爽余党时,为父就已将青、徐二州上下官员彻底梳理。”
他歇了口气,不厌其烦地给司马昭点出关键布局:
“如今青州有王昶坐镇,都督兼州牧督青州诸军事,借泰山之险足可屏障东北。”
“至于徐州,现在吕县有王基,下邳有郭淮,彭城有你我,三城互为犄角,固若金汤。”
“王昶、王基、郭淮,此三者,皆为良将,又忠于我司马氏,如此,青徐二州已固。”
“这彭城内的诸公,无兵无粮,除了嘴上说一说,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说到这里,他眼中的寒意更盛:“让他们跳出来,正好,及早铲除,免生后患!”
“张缉……李丰……哼!”
张缉是国舅,其女儿是张皇后,也就是曹芳的皇后。
而李丰,其儿子则是娶了公主。
这两个人之所以这么快就跳出来,其意不言而明。
司马昭听完自家大人的布局,只觉得心里这才完全安定下来,同时又有一股复杂而带着敬佩交织着涌上心头。
原来大人早在卧病之前,就已经将最坏的局面都算计在内。
甚至这一场败仗,都被他用来算计。
他再次深深叩首:“孩儿……明白了!大人算无遗策,孩儿万万不及!定当谨记大人教诲,绝不再让大人失望!”
司马懿看着儿子眼中那最后一丝惶惑被坚定取代,微微点了点头,终于缓缓合上眼,仿佛了却了最后一桩极大的心事。
“去吧,把身上的尘土洗一洗,莫要把自己的失态让别人看了去,以免心生轻视。”
“喏。”
——
嘉平二年十二月的彭城,寒风裹挟着血腥气。
张缉、李丰等人“勾结王凌旧部、图谋废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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