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德黑兰。
在新年到来的时候,德黑兰这座城市完全看不到一点新年的氛围。
城市是混乱的,到处都是抗议的人群。大街小巷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清洁工也已经罢工了。
德黑兰的清晨被一层灰蒙蒙的沙尘笼罩,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给贝泰工程公司驻伊朗办事处的玻璃幕墙镀上了层暗淡的金色。
办事处位于德黑兰北部的使馆区边缘,本该是戒备最严密的区域,此刻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躁动——街对面的清真寺传来此起彼伏的诵经声,夹杂着远处隐约的口号呼喊,打破了往日的秩序感。
办公室里,空调的嗡嗡作响,机械单调的声音让人的心情有些烦闷,作为公司经理的金世辉手指间夹着香烟,他不时的抽上两口,抽烟时的滋滋声,听着也让人有些烦闷。
五十出头的他,鬓角泛白,眼圈发黑,显然是昨晚没睡安稳。他盯着办公桌上的工程图纸,眼神却飘向窗外,路边站着一些穿着传统长袍的伊朗人正驻足张望,神情肃穆。
“真是的,难道所有的一切这样就要结束了吗?”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现在的局势,现在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这样紧张的局势下,他们做为商人又怎么置身事外呢?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高级工程师马越洋闯了进来,公文包带子还在晃动,脸上带着急色。
“经理,你看到早间新闻了吗?国王的皇家卫队在阿瓦士和抗议者发生冲突,据说伤了不少人!”
他说着,把一份今天的《德黑兰时报》拍在桌上,头版标题用黑体字印着“民众呼吁君主制终结”。
金世辉抬起头,在烟灰缸里用力的掐灭烟头,然后看都没看报纸,就说道:
“该死的,现在就是这个局面,更糟的是,我今早接到部里的电话,他说现在没人敢签字审批我们的工程款——连国王的亲信都在忙着转移资产,谁还管项目进度?”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办公室里低头窃窃私语的职员,说道:
“昨天下午,负责工地安保的警卫队突然撤走了一半,说是接到了‘紧急调令’,鬼知道调去哪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为最坏的未来做着准备——最坏的!”
马越洋拉开椅子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猛灌了一口:
“最坏的未来,到底有多坏,谁都无法知晓,经理,你没发现吗?现在街上的伊朗人,不管是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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