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中产阶级,还是的左翼学生,还是裹着查多尔的宗教右翼,居然能站在同一条队伍里喊口号。
上周我去集市上的时候,听两个小贩聊天,一个是左翼的支持者,一个是霍梅尼的信徒,他们居然在说‘国王必须滚’,
他们所有人现在都站到了统一的战线上,就是国王必须滚!这在半年前根本不敢想象!”
“半年前?三个月前都不敢想。”
金世辉冷笑一声,他的眉头紧锁,然后用充满忧虑的语气说道:
“长安那边现在是什么态度,虽然还不清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侨民随时都可能撤离,而且代表处已经建议所有非必要人员撤离。使馆的海军陆战队都加强了戒备,我们公司的安全等级也调到了最高。但问题是,我们的设备还分散在几个城市的几个工地上,大厦、公路、工厂,还有水电站,几百名员工的撤离计划至少需要一周——可现在,伊朗的铁路和机场都快瘫痪了。”
其实,他眼下最担心的并不仅仅只是局势,而是几百名员工的撤离,对于公司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比人更重要。
“嗯,这确实是个大麻烦。”
马越洋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用充满焦虑的语气说道:
“我昨天和工地上的伊朗工程师聊过,他是德黑兰大学的毕业生,以前一直支持国王的现代化政策。
可他说,现在连他父亲那样的保守派都觉得国王太腐败了——每年出口石油换回的几百亿美元,绝大部分都进了王室和权贵的口袋,普通伊朗人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还说,左翼的民族阵线和右翼,他们之间虽然理念不同,但都把国王当成了共同的敌人。他们都认为,是国王的存在危害了伊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在德黑兰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管用。”
金世辉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街上游行的队伍逐渐壮大,标语牌上用波斯语和英语写着“打倒国王”、“美国人滚出去”。
今天又是动荡的一天,和昨天一样,现在的德黑兰正处于失控的边缘,谁都不知道,国王会在什么时候失势,或者说什么时候,国王会彻底的失去对国家的控制。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参加国王诞辰庆典时的场景吗?那时候他还号称是‘波斯湾的守护者’,西方各国使节云集。可现在,连他最信任的军队都开始动摇了——我听说,有一些军官已经和反对派秘密接触。”
说罢他长叹了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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