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摆上桌面的事有所察觉。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位神父濒死而愈,且有众多修士与信徒见证,本应该是可认定为圣迹、上报宣传的事,居然被默默带过了。
参与人员一致保持低调,是谁的授意无需多言。
再结合最近毫无理由的实验室搬迁和物资调动,很难不猜到里面有什么问题。
“要是天父召唤,祂不愿我救治成功,我必不可能知道方法。”医生少有地对教义辩论起了兴趣,或者说,他也在被类似的疑问所困扰,试图寻找答案,“既然方法在我手中又不能用,那天父为什么要使我知道?”
“说不定我所作所为正符合冥冥中的某种旨意呢?”
助手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参与医疗工作以来的经历让他很有成就感,也亲眼见过不少被认为没有希望的病患在坚持下好转,对顺其自然的态度难以苟同。
“理性是灯,不是道路。”雷蒙德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不知是经学功底深厚,还是早有腹稿。
“灯是不辨善恶的,只教你看到,却不教你往何处去。如提灯夜行,能看清更多更远不意味着就要自选去处,我们仍应在主给予的道路上前行。
“若以灯为主,倚仗自身的方寸光芒而偏离道路,仍会迷失在黑夜中。
“光芒越盛之人,越容易犯这种错误。莫里森就是如此,过度相信一己之见,认为道路不是在保护他、而是在限制他,所以才走向了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相处已久,他已不再会因为信仰被质疑而波动,只沉稳地叙述观点。
事实上,类似的争论由来已久,甚至都可以猜到对方下一步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
医生迫不及待地提出了那个关键问题:“可我们怎么知道哪个选择是天父给予的道路呢?”
“主的意志不常显化,但仍有迹可循,若你认可自己的行为出于善意、给人以尊严,带来光明,那就是行在正确的路上。”
“这是否太主观了点?”
问题的答案也早有准备:“灵性是主的吹息,因此,人虽有限,却天然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往心中去,自然能听到祂的声音。
“即使一个人未受洗礼、不曾进入过教堂,仍能行善,那无疑说明神的义与理就在他心中活着,只不过未被完全认出。”
“也就是说……你认为有种天然道德、或者说秩序,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且原初就是‘善’的,属于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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