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残暴分子,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杀伤过人,但在防范措施上的待遇相同,只是一部分稍微自由一些,不止是因为只是轻伤,还有不下火线:
虽然两手都被拷在了病床栏杆上,但他的床头有监狱的结构图,床尾还放着一个昂贵沉重的手提电脑,暂时没有息屏的屏幕上展现了更多的相关线索,用来帮助任一回忆生活中的某些细节。
意思很明确,人要恢复、但活还是要干的。
受了伤的任一言行举止竟然意外的人模狗样——或许是因为医院里人流往来太多,让他下意识捡起了自己以前当经纪人时的那种普通人的做派和包袱,说话的节奏感都带上了几分被动为主、窝囊为辅的社畜风味。
“……那个定时炸弹刚开始响的时候,我只认为原因在于喻陈子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现在么,我比较怀疑,这事是不是你和他一起策划的。你是为了尽快能够到一个你方便控制的地方,名正言顺的让我开始帮你们办事。”
喻陈子是白晨现在的社会身份和化名。比起警队里调查过那个家伙的人习惯使用的本名,这个名字在记录中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作为江卓的私人秘书出现,也有一套虚假但完善的档案信息,最后的“结局”是落进了监狱里。
虽然表面上没有漏洞,但这个身份其实非常没有营养,深度调查后就可以看出是十几年前借助异地政务系统临时更新的漏洞,复制被注销的真人身份进行改名而伪造的空壳。总之白晨这个人本身既有代号又有本名,这就导致了昱州市局的人除了报告里写两句都不用这个称呼,而监狱里大多互称绰号,狱警则用编号,现在也只有任一一个人会用那个名字来称呼这位传奇的连环杀手。
任一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为解决掉一种长久的陌生的情绪,和另一只豺狼签了某种不具名的卖身契。但实际上他早该知道的:毕竟热爱压榨下属的梁扒皮名声远扬。他从被抓进来以前的调查中就知道了这件事,本该更加警惕。
真的只是探病、工作都是顺带的梁警官倒是很坦然。但他也认为,探病的人一般都有一个绝好的机会闲聊。
于是他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认识宋荆的?”
这时候就显现出了任一虽然已经开始扮演正常人的角色,但终究不算正常人的本质。换作任何处在这种境地的人,就算不大惊失色,也得专程看一眼梁安,起码要忍不住问一句这件事怎么几小时前还一无所知,突然被提起来。
但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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