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做不了什么,我判断比起观察,她应该是要以此确定你清楚她每天都会来一趟——这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说完这句话,他顿了顿。
“所以,我可以合理推断,你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敏锐地预判到了你具有危险性。宋荆认为你很危险,但在她留下的纸面记录里,没有任何话显示她想抓捕或监视一个人,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和人说过。她的直觉非常敏锐,对所有还未发生的最坏可能性都保留余地,这一点是她的职业信条。”
但是她没想到那种更坏的可能性——自己在猝不及防的时间点因为别的缘由出了事。
任一侧了侧头,像是在等待后续。
梁安把笔记本往前推了推:“这就是我能查到的全部信息。”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一下任一的表情。
“现在轮到你补充细节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对吧?”
空气停顿了几秒钟。
任一才慢慢开口:“那家伙第一次走进教室,我就知道她是个警察。”
“因为职业习惯?”梁安问。
“……因为我父母的案子,我对‘会把人预设为调查对象’的职业训练过敏。”任一嗤笑一声,“她看我的方式不是老师也不是社工,而是调查者。”
梁安摸摸下巴,“根据我对你的理解,我猜测你故意引起了她的注意?”
任一是个相当自大的人,梁安一直觉得这家伙的分析性质思维模式和自己有一部分的相似。但是不同点在于,自己的自大可比这家伙低调多了。
“我确实做了测试,”任一相当骄傲地承认,“我随便找了个同学,故意挑衅、命令、施压,就当着那些人的面。我的目的只是确认她的注意范围。”
梁安挑眉:“她当然看出来了。”
“当然。”任一淡淡重复,“但是比你想象的更离谱。”
他说着停了一下,像是在筛选合适的语言。
“她课间叫我出去,直接这么说:用假装恶劣来引起别人注意毫无意义,维持你平时坚持的表象就好——你如果哪天真的走错了路,我才会让你去一个犯罪者该去的地方。”
梁安愣了下:“她真的直接就这么说了?”
这句话就像是完全切入了任一这个人行为模式的本质。而那时的宋荆只是在档案上看到过任一这个人,正式见到他的时间应该还不过一个小时。
任一撑着自己的半颗头,“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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