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干巴巴地只能问出这样一句话。
他没有太多警惕,这也难怪,因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女人跟在他后面,又能对他这个三十上下的成年男性做些什么呢?
就当他神思不属的时刻,两道如铁塔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门后的阴影里闪出,如同捕猎的猛兽,瞬间钳住了黄嚣的双臂!
巨大的力量让他丝毫动弹不得,像只被钉在砧板上的鱼。
六叔母对黄嚣的挣扎视若无睹。她缓步走到铁床边,低头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丈夫,眼神里没有悲悯,只有一种评估物品价值的冷静。她拿起了刚才擦拭过的那把银质餐刀。
“老六,你等的人来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话音未落,在黄嚣惊恐万状的注视下,六叔母手中的餐刀精准而冷酷地没入了六叔干瘦脖颈上唯一还微微搏动的地方——颈动脉。
噗。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轻响。
六叔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随即那最后一点微弱的生命之光迅速熄灭,彻底黯淡下去。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瞬息之间,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
她……
她!
她杀了六叔!
黄嚣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酷到极致的处决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六叔生命最后的微光熄灭,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像垃圾一样被终结。六叔母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只是切掉了一块腐烂的肉。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就在这时,六叔母的目光转向了他。
那眼神,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黄嚣想求饶,想质问,但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他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引诱过来是为了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远道而来的替罪羊!一个用来祭旗的牺牲品!
他不是什么蛰伏数年来崭露头角的新秀,而是要被嫁祸杀人的一方!
六叔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嘴角竟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她俯下身,凑近黄嚣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清晰地吐出最后的评语:
“他说过,愚蠢的人不配活着。”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残酷的认同,“很巧,我也这么觉得。”
黄嚣隐约猜到了什么,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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