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乱成一团,视线里却突然闪过二沙岛训练基地的晨光——孙海瓶教练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二沙岛最强的是什么?是压线!是把最后一厘米变成胜利的压线!”
这句话像一道电流窜过神经。他猛地想起无数个清晨的折返跑,想起栏架旁反复练习的“前倾-送髋-指尖压线”,想起孙海瓶在他身后扯着嗓子喊:“差距不大,就看谁能把身体‘扔’过线!”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不再是咬牙硬撑的倔强。
而是点燃的决绝——
平跑能力不如人。
但压线,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他没有加频,也没有硬顶步幅,而是突然把躯干前倾到极致。
核心像被拧紧的发条,髋部猛地前送,肩膀压低,手臂不再是稳定的摆杆,而是像两把往前戳的矛,前摆到胸前就狠狠锁住,带着身体往前冲。
脚尖踮起,前脚掌几乎只留一点触地。
像在塑胶上“滑”着往前,所有力量都集中在“把身体重心往前送”上。
不是跑过线,是“压”过线。
就在他启动压线的同一秒,帕奇门特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威胁。
他的摆臂突然加了一次快切,胸口往前挺,试图把身位再拉开半寸。
梅里特则保持着他的“顺”,髋部平稳前送,步幅没有变,却在最后一步把头部微微探出,像一只即将掠过终点的鸟,追求着那极致的“早一点”。
舒本科夫的背影在最前面,他的节奏依旧没有破绽,步频与步幅像齿轮一样咬合,肩线稳稳地往前移,没有被身后的骚动打乱半分。
他的压线是“稳”的极致,不追求夸张的前倾,只是把每一步的蹬伸做到最干净,像一条没有断点的线,直直地往终点切去。
五十厘米处,谢文君的前倾已经到了极限,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塑胶,视线里只剩下终点线的白。
他能感觉到帕奇门特的肩膀就在他的左肩旁,梅里特的呼吸声贴着他的耳朵,三人的影子在塑胶上重迭成一团,谁都不肯让谁。
他的小腿在颤抖,足弓几乎要撑不住,但他的神经死死锁住——“压!”
二十厘米处,风都仿佛停了。舒本科夫的胸口先越过了线,那一步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悬念,红色的号码布在灯下晃了一下,像宣告胜利的旗帜。
紧接着,帕奇门特的胸口也压了过去,他的快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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