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棚屋区后面晃悠,看到我就赶紧躲了起来。而且,刚才大家争吵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说什么‘说不定是老住户想独吞水源’,故意挑拨新老流民的关系。”
“小五?”曾善心里一动。小五是半个月前逃荒来的新流民,据说以前是黑风寨的小兵,因为害怕周虎报复,才逃到荒谷来的。他平时沉默寡言,不太合群,总是独来独往,没想到竟然这么可疑。
“我去盯着他,”曾善说,“你留在这里,帮忙修补水渠,顺便安抚大家的情绪,尤其是新流民,别让他们觉得我们不信任他们。”
苏九漓点点头,转身走向正在和泥的女人们。她拿起一把铁锹,加入到和泥的队伍中,笑着说:“大家加把劲,早点把水渠补上,秧苗就有救了。不管是谁干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不怕他搞破坏。新流民和老流民都是荒谷的一家人,我们应该互相信任、互相帮衬,而不是互相猜忌。”
女人们听了,都纷纷点头。秀莲也说:“苏姑娘说得对,我们都是苦过来的人,能在荒谷安身立命不容易,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矛盾,让外人看笑话。”
新流民里的一个年轻媳妇也说:“是啊,我们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很照顾我们,给我们送粮食、送衣服,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故意搞破坏呢?肯定是有人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们可不能上当。”
随着苏九漓的安抚,大家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干活也更有劲了。和泥的和泥,搬石头的搬石头,运水的运水,田埂上又恢复了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曾善悄悄来到新流民的棚屋区,远远地就看到小五蹲在自己的棚屋门口,假装整理衣服,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水渠的方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曾善没有惊动他,而是绕到棚屋后面,仔细查看。只见棚屋后面的地上,有一些新鲜的泥土痕迹,还有一把沾着湿泥的小锄头,锄头的刃口很锋利,和水渠缺口的凿痕很吻合。
曾善心里有了底。他悄悄拿起那把小锄头,藏在身后,然后走到小五面前,笑着说:“小五,你怎么不去帮忙修补水渠?大家都在忙,你一个人在这里歇着,不太好吧?”
小五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眼神有些慌乱:“我……我有点不舒服,想歇会儿。等会儿就去帮忙。”
“不舒服?”曾善看着他,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不舒服?这把锄头是你的吧?上面的泥,和水渠缺口的泥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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