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绕在木头上,每绕一圈都要使劲拽紧,确保不会松。
曾善也跳进坑里帮忙,泥土裹着裤腿,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抬头看见陈默蹲在坑边,手里拿着个陶碗,里面盛着水:“歇会儿吧,喝口水,别中暑了。”
曾善爬上来,接过碗一饮而尽,水是凉的,顺着喉咙下去,解了不少渴。“你怎么不去歇着?”他看着陈默,她的袖子挽得很高,胳膊上沾了不少泥,“你之前采草药就跑了不少路,现在又帮着捆藤条,别累着。”
陈默笑了笑,把碗递给他:“我没事,以前在山里跟着爷爷采药,比这累多了。再说,大家都在忙,我哪好意思歇着。对了,我在那边的坡上发现了一片薄荷,摘了点,晚上煮水喝,能解暑。”
夕阳西下时,栅栏总算全立起来了。一人多高的硬皮松,整整齐齐地立在谷口,像一道黑色的屏障,藤条把木头捆得紧实,风一吹,木头纹丝不动。流民们围着栅栏转,有的用手敲敲木头,有的试着推了推,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下好了,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李老摸着栅栏,语气里满是欣慰,“以前在村里,晚上总怕狼闯进家,现在有这栅栏,就算狼来了,也进不来。”
阿桂抱着孩子,站在栅栏边,孩子伸出小手,摸着木头,好奇地问:“娘,这是啥呀?”阿桂笑着说:“这是栅栏,能保护我们,以后我们就在这儿住,不怕坏人,也不怕狼了。”
曾善靠在栅栏上,看着谷里的人忙着搭简易的棚子——用树枝做支架,再铺上茅草,虽然简陋,却也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炊烟慢慢升起来,混着晚饭的香味,飘在谷里,软乎乎的。
陈默端来一碗野菜粥,递到曾善手里:“先垫垫,晚上得轮流守夜,我和赵大爷值头班,你们早点歇着,明天还要挖沟、清理田地。”
曾善接过粥,热乎气儿从碗沿冒出来,吹了吹喝了一口,野菜的清苦里带着点米香。他看着远处的山,夕阳把山尖染成了金色,雾又慢慢降了下来,裹着山谷,像给这刚立起来的栅栏,给这刚有了点“家”样子的荒谷,盖上了一层温暖的被子。
“明天挖沟的时候,把河沟里的水引到沟里,”曾善喝着粥,跟身边的人说,“这样就算有野兽想翻栅栏,也得先过这道水沟,咱也能早点发现。还有田里的土,得先翻一遍,晒几天,再撒上草木灰,这样种庄稼才长得好。”
苏九漓坐在他旁边,也喝着粥,点头说:“我明天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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