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那团物质在空中不断膨胀,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血管,如同一个不断搏动的肉团,而在肉团的中央,一颗漆黑的功德种正悬浮着,散发着浓郁的黑暗气息,与曾善丹田中的金色功德种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用的。” 融合后的忘川主缓缓睁开眼睛,那哪里是眼睛,分明是无数只细小的复眼,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肉团表面。每一只复眼都在独立转动,映出不同守夜人临终前的画面:王勃在病榻上咳着血,手中还紧紧攥着未完成的诗稿,眼中满是不甘;苏轼被流放至蛮荒之地,在寒风中蜷缩着身体,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中充满了思念与绝望;杨绾站在马嵬坡的梨树下,看着唐玄宗远去的背影,泪水从眼角滑落,带着无尽的悲凉...“诗魂源于人类求而不得的执念,无论是对宇宙的探索、对情感的渴望,还是对生命的眷恋,只要有执念存在,诗魂就不会消失。而我... 就是所有执念的集合体,是诗魂最深处的阴影。你们越是想要守护诗魂,就越是在给我提供力量。” 忘川主的声音并非来自某个特定的位置,而是弥漫在整个荒漠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曾善站在原地,听着忘川主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 —— 王勃英年早逝,未能实现自己的抱负;苏轼一生坎坷,多次被贬,与亲人聚少离多;杨绾与唐玄宗相爱却不能相守,最终香消玉殒...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所有守护者最深刻的遗憾、最无法释怀的执念,如同一条条丝线,在诗魂的深处交织,最终*共同孕育了忘川主这头恐怖的怪物。
“曾善!用《客从远方来》的力量!” 佚名的声音突然穿透时空,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微弱的气息,“唯有相信‘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的瞬间,相信那份跨越时空的思念与坚守,才能斩断忘川主与执念之间的联系,削弱祂的力量!”
然而,佚名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切断。曾善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低头,瞳孔骤缩 —— 只见半截草鞋从他的心口穿透,草鞋的稻草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而在草鞋的另一端,一只漆黑的手正从他的胸膛中缓缓抽出。
曾善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忘川主。不知何时,忘川主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那只漆黑的手正是祂的。忘川主的复眼中映出曾善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没想到吧,你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守夜人的回忆上,却忽略了我就在你身边。” 忘川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现在,你的金色功德种,该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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