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依旧专注地编着草鞋,稻草在他手中不断变换形状,逐渐勾勒出草鞋的轮廓。“自古以来,诗魂承载着人类最真挚的情感与最深刻的思考。当《锦瑟》以‘庄生晓梦迷蝴蝶’追问宇宙的奥秘,当《长恨歌》用‘此恨绵绵无绝期’沉溺于深沉的情愫,那些无法解答的诘问、无法释怀的遗憾,便在诗魂的深处不断凝聚,最终凝结成了祂 —— 忘川主。”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往事,可仔细聆听,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沉重与无奈。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细雨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原本清澈透明的雨丝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如同稀释的血液,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色越来越浓郁,最终变成了深红色的血雨,“哗啦啦” 地落在地面,将青石板路染成了一片猩红。空气中的稻谷清香与泥土气息也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取代,让人闻之欲呕。
佚名脸色骤变,手中的草鞋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身上的蓑衣瞬间散开,化作万千卷泛黄的诗卷,在空中展开。那些诗卷都是古老的卷轴,纸张早已变得脆弱,边缘有些许破损,上面写满了各种字体的诗句,有篆体、隶书、楷书,还有狂放的草书。诗卷在空中飞舞,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将曾善护在身后。“祂来了!快进《行行重行行》的诗句光影!” 佚名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他伸出手,指向地面上由字迹生成的一条小路,那条小路上的字迹正是 “行行重行行”。
曾善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朝着那条小路跑去。就在他踏入小路的瞬间,周围的景象再次扭曲,时空仿佛被折叠,眼前的街巷、老榕树、血雨都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垠的荒漠。
当曾善再次睁开眼睛时,强烈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缓缓适应了光线,环顾四周,只见脚下是滚烫的黄沙,沙丘连绵起伏,如同金色的波浪,一直延伸到天边。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只有令人窒息的炎热,黄沙被阳光晒得发烫,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温度。在他前方的黄沙上,浮现出一行鲜红的血字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血字的颜色鲜艳欲滴,仿佛刚刚写下,在金色的黄沙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远处的沙丘顶端,三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 那是三个曾善的镜影。他们穿着与曾善相同的衣袍,面容、身形一模一样,只是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神采。此刻,三个镜影正缓缓靠近,身体开始逐渐融合。在融合的过程中,他们的身体不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团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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