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怎么回事,现在他们都要认定是温辞谦落榜失心疯胡乱攀咬。
冯太傅和众多东林党官员纷纷请求帝王严惩温辞谦。
并义正词严地表示此次会试,公平公正,绝无舞弊。
然而,他们正义凛然的话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登闻鼓被敲响的声音。
谢珩沉声问:“谁敲登闻鼓?”
余公公疾步走进来,行礼,“陛下,是北方数百位学子汇聚午门,敲登闻鼓状告二十位考官科举舞弊。”
冯太傅厉声高喊:“胡言乱语!”
“是真是假,让人带上来就知道了,太傅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夏首辅无事一身轻,毫不客气地在旁边添油加火。
“首辅这是何意?若谁都能诬告官员,那大周法度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太祖规定,登闻鼓响,必受理,若有官员从中阻拦,一律严惩。”
冯太傅面色变了变,只道:“首辅也别忘了,击登闻鼓,要先廷杖三十!”
“廷杖三十,把人都打死了还怎么伸冤?”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谢珩淡淡抬手,阻止了两人的争吵,直接拍板,“杖十,再带上来,若其诬告,数罪并罚。”
冯太傅张了张嘴,再不甘心也只能先这样了。
只是他右眼皮直跳,心里一阵阵打鼓,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失控。
“学生延州张颂叩见吾皇万岁。”
敲登闻鼓的北方学子被带到养心殿。
受了十杖,张颂后背的衣服渗出血,面色惨白,却还是挺直脊背跪在帝王面前。
谢珩问他,“就是你敲登闻鼓状告考官科举舞弊?”
张颂声音坚定地应道:“是,陛下,本次会试参加的考生共一万二,北方学子足有四千多人进京赶考,会试录取三百八十八位进士,可我北方学子竟无一人被录!”
“陛下,学生承认,北方读书科考总体是不如南方,不如江南,但我北方学子寒窗苦读数十年,亦有惊才绝艳之辈,怎会落得无一人被取的下场?”
“还是在众位考官大人眼里,我北方学子不是大周学子,没有资格入大周官场吗?”
张颂说到最后,声声泣血,悲愤至极。
若只是才华不如人,那他们认了。
可整整四千多人啊!
居然没有一位被录,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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