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模块的加急简报,被推送到了陈思源和林薇的私人终端。
简报标题简洁却令人心头一紧:《“神话映射”坐标区异常活动升级及关联性分析请求》。
两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起身走向隔壁的保密分析室。
【历史闪回线】
公元1909年春,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库房深处。
斯坦因从敦煌运回的第二批写本和文物,经历了漫长的海运和初步消毒处理,终于被搬进了这座当时世界上设备最先进的博物馆库房。库房高大阴冷,一排排厚重的橡木柜子几乎顶到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防虫药水和旧皮革的气味。
负责接收和初步整理的,是博物馆助理管理员,一位名叫弗雷德里克·威廉·托马斯的年轻学者。他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标记着“敦煌-织物类”的木箱。里面是用棉纸隔开、层层叠放的佛教绢画、刺绣和残破的经幡。色彩依旧鲜艳,但织物本身已极度脆弱。
托马斯轻轻取出一幅不大的绢画,画面是千手千眼观音像,线条流畅,设色富丽,尽管边缘有破损和污渍,仍能感受到其精湛的画工和浓郁的唐代风格。他将其平铺在铺着软毡的工作台上,借助放大镜仔细查看。
“不可思议的保存状态……考虑到它们在那个山洞里待了将近一千年。”托马斯低声对旁边的助手说,“斯坦因博士真是立下了不朽功勋。这些东西如果留在原地,恐怕早已被潮湿、虫蛀或者当地人的无知彻底毁掉了。”
助手点头附和,忙着在登记册上记录:“物品编号:1910,0520,0.79。描述:绢本设色佛教绘画,主题为观音,唐代风格。来源:马尔克·奥莱尔·斯坦因爵士第二次中亚探险所得,出自中国甘肃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现状:轻微破损,色彩稳定。”
托马斯的指尖悬在绢画上方,没有触碰。他的目光被画面下方一行不起眼的、墨色较淡的汉字题记吸引。他认得一些基础汉字,但这行字似乎不是标准的佛经内容或供养人题记。他皱起眉头,示意助手:“把这个拍下来,最好能做个拓片。去找霍林奈博士,看看他能不能解读一下。或许是什么地方寺庙的标记,或者……别的什么。”
他隐约觉得,这行字可能透露更多关于这幅画乃至那批文物的原始信息。但在当时大英博物馆的主流认知里,这些来自东方的文物,首要价值在于其艺术和宗教史意义,在于它们能为西方构建的“东方学”和“佛教艺术史”提供新的实物证据。至于每一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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