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在激烈辩论时超时结束。虽然没有达成一致,但围绕他们问题的讨论是一个严肃的议题,已被正式抛入学界的主流视野,再也无法被轻易忽略。
几乎在同一时间,赵海川向陈思源通报:“针对‘启明’账号的大规模举报和协同攻击已经开始,多个平台以‘传播不实信息’为由限制其流量。我们监测到,攻击指令和话术模板,与上次针对数据库的舆论围剿高度同源,背后有组织地在引导‘反智’、‘民科’标签。另外,我们追踪到,有境外资金正在资助一项名为‘古典文本物质基础再确认’的紧急研究项目,显然是想抢在我们之前‘自证清白’或制造混淆。”
“让他们去研究吧,”陈思源看着屏幕上“启明”视频下飞速增长的、却充满戾气的争吵,神色平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物质世界的规律,不会因为话语权的高低而改变。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问‘羊皮纸从哪里来’,真相的大门就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
【历史闪回线】
公元9世纪中叶,阿拉伯帝国,巴格达“智慧宫”(Bayt al-Hikma)。
翻译室内,烛火通明。来自不同宗教和族裔的学者——有基督徒聂斯托利派信徒,有波斯琐罗亚斯德教背景的学者,也有阿拉伯***——正围坐在一堆堆来自各地的古老写本周围。他们奉命将希腊语、叙利亚语、波斯语甚至少量梵语的哲学、科学著作翻译成阿拉伯语。
一位年长的叙利亚学者,正对着几页破损严重的希腊语莎草纸残卷皱眉。残卷内容是关于“灵魂”分类的论述,字迹模糊,逻辑跳跃。他手中还有一份更早的叙利亚语译本,但那个译本本身就不完整,且夹杂着译者的注释和发挥。
“这部分……似乎与前面关于‘理智’的论述连接不上。”他低声对旁边的波斯学者说,“亚里士多德的原意究竟如何?”
波斯学者摇摇头:“我手头没有其他可参照的希腊语本子。也许原文本就如此?或者,我们可以根据他整体思想的逻辑,进行合理的补充和衔接?毕竟,智慧应当是连贯的。”
不远处,一位阿拉伯语法学家正在审阅刚译完的《物理学》部分章节。他发现某些术语在阿拉伯语中缺乏完全对应的词汇,某些复杂的逻辑关系在转换中变得生硬。他提笔,在译文边缘添加了一些解释性的注释,试图让文本更符合阿拉伯学者的思维习惯和语言美感。有时,为了弥合不同来源残卷之间的裂缝,他甚至会撰写一小段承上启下的过渡文字,让整个论述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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