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书脊巷被一层薄雾笼罩着,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像是刚被雨水洗过。林微言推开窗,一股清冽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巷口那棵老槐树上,昨夜的月光仿佛还残留在光秃秃的枝桠间,泛着淡淡的银辉。
书桌上的端溪砚静静躺着,砚池里似乎还盛着昨夜的月光。林微言走过去,用指尖轻轻拂过砚面,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沈砚舟掌心的温度。他昨晚发来的信息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那个月亮表情像颗小小的灯笼,在心里亮了一夜。
“叮铃铃——”门铃突然响了,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林微言心里咯噔一下,透过猫眼往外看,却见陈叔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油纸包,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她松了口气,打开门:“陈叔,这么早有事吗?”
“给你送好东西。”陈叔把油纸包塞到她手里,眼神往屋里瞟了瞟,“沈小子没在?”
“陈叔!”林微言脸颊发烫,把油纸包往身后藏了藏,“您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陈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今早看到沈小子的车停在巷口,手里还拿着食盒,估摸着是给你送早饭来了。怎么,被我这老头子搅黄了?”
林微言这才注意到巷口确实停着辆黑色轿车,只是被老槐树的影子挡着,刚才没看清。她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把陈叔往屋里让:“您快进来坐,我给您沏茶。”
“不了不了,”陈叔摆摆手,“我就是来给你送刚出炉的糖火烧,你沈小子上次说你爱吃这个,特意托我今早多烤了几个。”
林微言握着油纸包的手指紧了紧,温热的触感透过纸张传过来,烫得她心里发软。原来那糖火烧不是陈叔自己做的,是沈砚舟特意嘱咐的。
“这小子,心思细得很。”陈叔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笑得更欢了,“五年前就总托我给你带这带那,现在回来了,还是老样子。”
林微言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送走陈叔,林微言拿着油纸包走到厨房,打开一看,里面是六个金黄的糖火烧,还冒着热气,甜香扑鼻。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里软糯,红糖的甜意在舌尖化开,正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味道。
正吃着,门铃又响了。这次林微言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理了理衣角,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沈砚舟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件黑色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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