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高个子匪兵忍不住问,他是饿狼谷被收编过来的,以前跟着独眼龙抢过几次商队,对“干一票”这三个字很敏感。
“寻粮。”马峰吐出两个字,转身走到墙角,那里靠着块被烟熏得发黑的木板,是老寨主留下的简易地图,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画着太行山附近的村落和山路。
他指着地图上一个用红圈标出来的地方:“山下十里地,王家屯,有个王地主。”
一提王地主,人群里顿时炸了锅。
“是那个王扒皮?”王胖子咋咋舌,“那老小子可不是好惹的,家里盖着三层小楼,院墙比咱们寨门还高,光护院就养了十几个,都带着家伙呢!”
“何止带家伙,听说他跟镇上的保长穿一条裤子,保长手下有二十多个民团,枪都配了好几支,要是惊动了他们……”另一个匪兵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怕了。
马峰没理会他们的议论,手指在地图上沿着王家屯的轮廓划了一圈:“王地主这几年靠着勾结保长,吞并了周边好几个村子的地,光是粮仓就有三个,据说去年秋收后,光谷子就囤了上万斤。”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上万斤谷子,那得堆成山啊!要是能抢到手,别说撑过这个月,就算过冬都够了!
可兴奋劲儿刚上来,又被现实泼了盆冷水。
“疯马哥,那王扒皮家的护院是真能打,去年有伙过路的散匪想去摸他,结果被打得屁滚尿流,还死了两个弟兄。”一个脸上带疤的匪兵低声说,他以前跟过别的山头,对王家屯的情况有所耳闻。
“而且他家的院墙是用青砖砌的,少说有两丈高,上面还插着碎玻璃,根本爬不上去。”
“就算爬进去了,三个粮仓呢?咱们就这十几个人,能搬多少?万一被护院堵在里面,想跑都跑不了!”
质疑声越来越多,一开始的兴奋渐渐变成了犹豫,甚至有人开始往后缩,显然是打了退堂鼓。
马峰等他们议论得差不多了,才抬手往下按了按,聚义厅里立刻安静下来。
“我知道难,”他声音平静,“要是容易,轮得到咱们?但难不代表不能干。”
他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点着王家屯的西北角:“这里是他家的后院,院墙虽然高,但紧挨着一片老槐树,树杈能搭到墙头上,是个突破口。”
接着又指向西南角:“这里是柴房,护院平时不怎么去,里面堆着干柴,方便咱们藏身。”
最后,他的手指落在正中间那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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