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说。
“不客气。”沈墨翻开面前的一本书,正是上次他们在旧书市争夺的那本《钟吕传道集》,“我约你来,主要是想请教这个。”
他把书推到陆知简面前,翻开的那一页,有一段用朱笔圈了起来:
“玄关一窍,不在身内,不在身外。若于寂然不动中忽有感动,便是窍开之机。”
“这段话,”沈墨说,“我请教过三位研究道教的教授,一位说是比喻,一位说是冥想技巧,还有一位说这是内丹术的隐语。但我想听听你的理解。毕竟,那天你看这本书的眼神,不像是学者在看文献,更像是……在找路标。”
陆知简看着那段文字。他读过这段话,在无数个深夜,在台灯下反复揣摩。曾经他也以为这是比喻,是哲学。
但现在,经历过那几次“入静”,经历过体内暖意的生发和流动,他知道不是。
“寂然不动中忽有感动。”他缓缓开口,“我觉得,这个‘寂然不动’不是什么都不想,而是当所有的杂念、情绪、感官干扰都暂时退去时,身体和意识会回到一种最基础的状态。在这种状态里,有些平常感觉不到的东西,会变得清晰。”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比如心跳,比如呼吸,比如血液流动的声音。再深入一点,可能会感觉到气脉的走向,或者……某种内在的光。”
沈墨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
“那‘窍开之机’呢?”他问,“你经历过吗?”
这个问题很直接,很危险。
陆知简抬起头,看向沈墨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攻击性,只有纯粹的好奇,和一种深藏的、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渴望。
“我还在找那个‘机’。”陆知简选择了谨慎的回答。
沈墨笑了,那笑容里有一丝了然,也有一丝失望:“你比我想象的谨慎。也好,在这条路上,谨慎的人活得久。”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在桌上。
“这是我收集的一些资料。”沈墨说,“关于《钟吕传道集》不同版本的校勘笔记,还有一些明清时期的内丹术手抄本复印件。我想,对你应该有用。”
陆知简没有立刻去接:“为什么给我?”
“两个原因。”沈墨向后靠进椅背,“第一,你是个真正的读书人。在这个时代,能把古书读到骨子里的人不多了。第二……”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窗外。巷子里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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