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撞击来了。
盾牌狠狠撞上柱子,震得他耳膜嗡鸣,断臂差点脱臼。紧接着矛影如雨,从左右缝隙里疯狂捅刺。他左挡右格,刀刃崩出几个小口,虎口再度裂开。
一杆矛擦着他肋部划过,布料撕裂,皮肉翻开一道血槽。痛感迟了半拍才炸开,但他没叫,只是把折扇往地上一插,腾出左手死死按住伤口。
“再来。”他低声道。
下一波攻势更猛。三人持巨盾并列推进,硬生生把他逼离柱子。一名蛮兵瞅准空档,跃身劈砍,战斧带着风声砸下。
他举刀硬接,咔的一声,斧刃卡进刀身,双方僵持。
距离拉近,对方狰狞的脸就在眼前,鼻孔张大,口水都喷到他脸上。
就是现在。
他忽然松手放刀,右手闪电探出,一把掐住对方喉咙,同时膝盖猛顶其小腹。那人闷哼松斧,他顺势夺斧反抡,斧背砸中侧翼另一人太阳穴,当场倒地。
可背后寒意骤至。
一支冷箭贴脊梁掠过,钉入地面。原来弓手已绕到侧面,重新搭箭。
他来不及躲,只能拧身让开要害。下一矛直接刺穿右肩胛,贯穿而出,将他钉在地上。
剧痛炸开,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抓住他!”蛮族小队长兴奋大喊。
没人动。因为陈无咎虽然被钉在地上,可手里那柄抢来的战斧,还死死搂住刚才那个倒霉蛋的脖子。斧刃压进皮肉,只要他最后一丝力气没断,对方就得陪着躺平。
“想活命?”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就别……往前凑。”
全场静了一瞬。
蛮兵们互相看看,没人敢轻举妄动。
灰袍人趴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泡:“好狠……真是个疯子。”
陈无咎没理他。他低头看了看插在肩上的长矛,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拔出。
血喷了一地,他也跟着跪倒,全靠单膝撑着才没趴下。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紫,毒素正在扩散。
完了?真要死在这儿?
不。
他还记得昨夜听见的那句话——“七百祭品,缺一不可”。
北疆老兵、阵亡将士、被抓的百姓……那些人不该死,更不该被当成燃料烧掉。
他不是来逃命的。
他是来杀人的。
心头一股火猛地窜起,比刚才祭坛激活时更纯粹,更野蛮。不是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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