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持令者如陈擎之亲临。敢阻军行,格杀勿论。”
那校尉脸色变了变,盯着令牌看了半晌,终于挥手:“开门!”
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晨光洒在铁甲上,映出一片冷辉。
陈无咎一夹马腹,率先冲出城门洞。身后三千精锐列阵而行,脚步整齐,铁靴踏地,震得路边树梢上的鸟雀扑棱棱飞起一片。
暗卫早已化作流影,散入两侧荒林,悄无声息。
队伍刚行出五里,路边就有百姓围观看热闹。
“哎哟,这不是那个天天逛青楼的陈大少爷吗?真带兵去了?”
“你瞅他那细胳膊细腿的,风吹倒都不用推。”
“别说了,听说他爹就是战死在北疆的,这回该不会是去送死吧?”
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队伍前头。
陈无咎耳朵动了动,忽然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众人一愣,只见他抽出佩刀,刀尖朝下,在掌心轻轻一划。血珠滚落,滴在黄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他单膝跪地,将血掌按进泥土。
“我以血誓:此去北疆,不破蛮军,终不还!”
话音未落,前锋营三百骑兵齐刷刷下马,拔刀划掌,血染黄土。
中军步卒紧随其后,刀刃过掌,怒吼震天:“不破蛮军,终不还!”
声浪滚滚,惊起百里飞鸟。连远处山坡上啃草的野羊都吓得四散奔逃。
陈无咎缓缓起身,甩了甩手上的血,抬头望向前方风沙卷起的地平线。
体内祭坛微微发烫。
不是杀人后的那种灼烧感,而是一种沉闷的共鸣,像是远古战鼓在骨髓深处轻轻敲了一下。
他知道,这是千人战意引动了杀念返馈系统。虽无敌人可杀,但这股沸腾的杀伐之气,已悄然渗入祭坛,凝成一丝极淡的精粹,静静蛰伏在脊椎尽头。
赵破虏策马靠过来,低声问:“接下来怎么走?”
“按原计划。”陈无咎翻身上马,“三十里外岔道分兵,你带前锋直插黑脊峡西口,我在中军压阵,随时接应。”
“要是路上碰上蛮子探子呢?”
“杀。”陈无咎眯眼,“一个不留。让他们知道,陈家人来了。”
赵破虏咧嘴一笑,调转马头就要走,忽又回头:“少爷,您这手……要不要包一下?”
陈无咎低头看了眼掌心的伤口,血还在渗,但皮肉已经开始发紧,那是杀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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