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追丢了。”
“灰袍?”陈无咎眯眼,“不是四大家族的服色。记住这个特征,回去后立刻换住处,别用老联络点。”
“是。”
人一走,陈无咎重新坐下,从怀里摸出那枚铜钱,放在掌心翻了个面。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柳”字,是柳家独有的私印标记。
他冷笑一声,把铜钱扔进火盆。
火焰跳了一下,映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没过多久,老管家再次进来,手里多了份药单模样的纸。
“李府那个郎中,今早又去了,给李侍郎本人号了脉,开了一剂‘温补气血汤’。这是方子,底下有暗记,写着‘七日内可引动陈家血脉异变’。”
陈无咎接过一看,果然在药材清单末尾,有个极小的墨点,旁边画了只眼睛。
“他们想在我家族里下蛊?”他声音不高,“让全族发疯、自相残杀,再对外宣称陈家暴虐成性,逼朝廷出手?”
老管家沉着脸:“手段是脏了点,但若真成了,没人会查到底。”
“那就让他们继续做美梦。”陈无咎把方子摊在桌上,用镇纸压平,“你派个人,扮成采药童子,每天去那郎中常去的药铺蹲守,看他抓什么药,记下每一味。我要知道他到底准备了多少份毒方。”
“还要不要留证据?”
“当然要。”他笑了一下,有点冷,“我要他亲自把毒药送到我面前,还得恭恭敬敬地说一句‘请陈少爷试药’。”
老管家走了,陈无咎独自坐在灯下,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
三更天刚过,最后一封密信送达——来自商路组。
信上说,一艘海外货船昨夜靠岸,运下十二辆铁甲车,全部驶向西郊别院,车上有明显符咒封印,押运人戴黑巾,口音非中原。
他看完,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
火光腾起,照亮墙上那块木板。
所有线索都连上了红线,像一张网,正缓缓收紧。
他站起身,走到木板前,目光扫过每一个标记,最后停在“黑风岭”三个字上。
“七日内必动……”他喃喃,“那就让我看看,是谁先忍不住。”
他转身回桌,提起笔,在空白纸上写下一行字:
“令:所有密探暂停回报,潜伏待命。凡见双鹤标记者,即刻记录方位,不得靠近,不得破坏。”
写完,吹干墨迹,折好放进一个空药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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