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似的层层拆解,稍有不慎就被反噬。
但他手稳得很。
毕竟当年在枪口下改炸弹线路的时候,心跳都没超过七十。
第二股、第三股,逐一清理。每处理完一股,他就感觉眉心那块地方胀得更厉害,像是有股气顶着脑门要冲出去。
他知道,机会来了。
深吸一口气,他双手结印,掌心相对,虚按膝上。然后意念一催,将三股提炼过的精粹顺着督脉往上引。
一开始极其艰难,仿佛逆着瀑布爬悬崖。每推进一寸,神经就像被砂纸磨过。到了后颈大椎穴那儿,甚至传来一阵剧烈抽搐,差点让他岔气。
“艹……”他咬牙,“这比挨鞭子还疼。”
可他没停。
反而加了把劲,硬生生把三股精粹推过玉枕,直奔识海。
就在触碰到灵觉中枢的刹那——
轰!
整个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
不是痛,也不是晕,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扑面而来。
他“看”到了。
不是用眼睛。
而是通过空气流动的轨迹,感知到香炉里最后一缕烟是怎么螺旋升空的;
他“听”到了地下三尺处,一条蚯蚓正缓慢穿行泥土,震动频率精确到毫秒;
他甚至能“数”出窗外梧桐树上有多少片叶子正在微微颤抖,哪一片即将掉落。
时间真的变慢了。
或者说,是他变得太快。
外界灵气受到牵引,从门窗缝隙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在他头顶形成一个肉眼难辨的微型漩涡。气流摩擦皮肤,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像蛇吐信。
他的呼吸越来越浅,到最后几乎感觉不到起伏。心跳也降到了极低,但每一次搏动都沉稳有力,像钟摆敲在青铜鼎上。
灵压持续攀升。
直到某一刻,体内某根看不见的弦,“啪”地断了。
那一声轻响,只有他自己听见。
紧接着,一股暖流从识海扩散至四肢百骸,所过之处,旧伤隐痛尽消,筋骨像是被重新锻打了一遍。
玉灵境一重,成了。
他缓缓睁开眼。
视线落在脚边一具尸体的手上——那只手原本蜷缩着,指甲缝里还沾着灰。可现在,在他眼里,连指甲盖下的微血管都能看清,甚至能判断出对方生前最后一刻是不是紧张到指尖发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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