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澜的生活在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愈发汹涌。他每日往返于老吴头的棚屋、百艺堂静室与自己的竹屋之间,三点一线,规律得近乎刻板。白日分拣废料时,他指尖触及那些冰冷坚硬的金属碎片或黯淡无光的矿石边角,脑海中却不断推演着古符文的能量耦合结构。傍晚在静室中,他面对那些沉默的拓片与高悬的银丝残卷,心神沉浸于古老“意蕴”的海洋,捕捉着那些跨越时间长河传来的、破碎的规则回响。
赵清河似乎对林澜的工作进度颇为满意。在完成了“星象罡煞”类残片的整理后,他开始允许林澜接触一些与银丝残卷外围纹路关联更紧密的、相对完整的拓片。这些拓片上的纹路明显更加复杂,往往混合了多种古韵特征,有时甚至能看出些许类似阵法回路的勾连痕迹。
“看此处,”这日,赵清河难得地主动走到林澜工作台旁,指着一幅绘在某种细腻皮质上的中型拓片。拓片上,一道曲折如闪电、却又带着奇异螺旋纹路的暗红色纹路,与几道细密的、如同星辰轨迹的银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看似杂乱、实则隐隐有某种内在韵律的结构。“‘惊雷纹’与‘星轨痕’的交叠。单看‘惊雷’,主暴烈破邪;单看‘星轨’,主规律指引。二者相合,于古卷中却出现在一处疑似‘封禁枢机’的外围节点……你感知看看,可觉出什么不同?”
林澜收敛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交叠的纹路上。他没有立刻动用任何特殊能力,只是放松心神,让增强后的感知力自然笼罩拓片。起初,仍是“惊雷”的暴烈与“星轨”的冰冷规律各自为政。但当他尝试按照赵清河的提示,将它们视为一个整体,并联想“封禁枢机”这个概念时,一种奇异的感受逐渐浮现——那暴烈不再是纯粹的毁灭,而是被“星轨”的规律所引导、约束,转化为一种带有明确“指向性”和“触发条件”的惩戒或防卫力量;而那冰冷的星轨,也因惊雷的融入,多了几分肃杀与决绝的意味。
“似是一种……被严密约束、需特定条件方能触发的惩戒或防护机制?”林澜斟酌着词句,描述自己最直观的感受,“雷霆之力被星轨驯导,星轨借雷霆显威,两者相依,共同拱卫或镇守某处关键。”
赵清河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赞许,微微颔首:“不错,有些见地。此乃古时‘天刑星锁阵’的一种变体雏形,常用于重要禁地或秘库的外围预警与反击。你能模糊感应到此意,已属难得。记录下来,重点标注其‘约束’与‘触发’之意。”
林澜依言记录,心中却是一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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