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帆布包的侧兜,“刚才想给他打电话,才发现没存号码——你有他联系方式不?”
林微言摇摇头。她和陈默,说起来也只算“见过几次”,连正经的招呼都没打过几次,哪来的联系方式。
老周“哦”了声,也没再问,把自行车从架子上放下来:“好了,试试。”
林微言蹬了两下脚踏板,链条果然顺溜多了。她掏钱包付钱,老周摆摆手:“算了算了,下次帮我给你同学捎两串糖葫芦就行——上次那山楂,酸得够劲。”
“那哪行……”
“就这么定了!”老周把帆布包往她车筐里一塞,“帮我还给他,谢啦微言!”
林微言还想说什么,老周已经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她看着车筐里的帆布包,心里有点发慌——这包看着沉,提手处被磨得发亮,显然用了很久。她犹豫了会儿,还是跨上车,慢慢往学校骑。
帆布包在筐里轻轻晃着,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林微言骑得很慢,路过陈默上次削甘蔗的巷口时,忍不住停了车。巷子里的甘蔗摊早就撤了,只剩下块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甘蔗10元3根”,字迹被雨水泡得发虚,像团晕开的墨。
她想起那天他站在这里,军绿色的棉袄敞开着,手里拎着根削了皮的甘蔗,阳光落在他肩膀上,把绒毛都照得根根分明。他说“就来看看”,语气里的局促,像个怕做错事的小孩。
林微言叹了口气,蹬着车往学校走。刚到校门,就见同桌张琪琪冲她挥手:“微言!你可来了,班主任让去办公室拿运动会的号码布!”
“知道了。”林微言把自行车停在车棚,拎着帆布包往办公楼走。帆布包的侧兜果然露出个笔记本角,是深蓝色的,边缘都卷了边,看着有些年头了。
办公室里人不少,班主任正拿着名单点名。林微言报了名字,接过自己的号码布——37号,印在红色的棉布上,边角缝着松紧带。她刚要走,就听见班主任喊:“陈默!38号!”
林微言的脚步顿住了。
门口走进来个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道浅浅的疤——大概就是老周说的钢管蹭的。他手里捏着张纸条,是班主任早上让人送去汽配城的通知。
“来了。”陈默的声音有点哑,接过号码布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班主任的钢笔,忙往后缩了缩,像是怕弄脏了似的。
林微言站在原地,看着他把号码布塞进裤兜,转身要走,才想起手里的帆布包。“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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