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修车厂挺能熬的,上次他奶奶跟我念叨,说他手上烫了个泡,都没喊疼。”
“前几天看到他舅舅,说陈默悟性高,看了两遍就会拆发动机了,就是性子还是闷,不爱说话。”
“昨天在菜市场碰到他妈妈,说他中秋回来住了一晚,早上天没亮就走了,说是厂里忙。”
每一次听到,林微言的心都会轻轻抽痛一下。她想象着他穿着工装的样子,想象着他手上的伤疤,想象着他面对那些冰冷的零件时,会不会偶尔想起课堂上的函数公式。
她不敢问得太细,怕妈妈看出端倪,也怕听到更具体的细节——那些细节会像针一样,扎破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第一次月考结束后,林微言考了班级第五。不算顶尖,却也足够让她松口气。放学时,苏晓拉着她去校门口的文具店,说要给她庆祝。
文具店挤满了学生,货架上摆着各种新奇的笔和笔记本。苏晓在前面挑挑拣拣,林微言跟在后面,目光不经意扫过一个货架,突然顿住了。
货架最底层,放着一排篮球模型,和陈默曾经在课堂上把玩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站在原地,盯着那些模型,指尖微微发颤。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他把模型藏在课本后面,被老师发现时涨红的脸;他用模型比划着投篮姿势,说“等我长大了,要去打职业联赛”;他把模型塞进她手里,说“这个给你,下次考试我肯定进步”。
“微言,你看这个怎么样?”苏晓拿着一支钢笔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些模型,“这种老款模型现在很少见了,我弟以前也喜欢,说像他偶像陈默……哎,你怎么了?”
林微言猛地回过神,脸上有些发烫:“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眼熟。”
“是吗?”苏晓笑了笑,把钢笔塞给她,“别发呆了,走,我请你喝奶茶。”
走出文具店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林微言手里捏着那支崭新的钢笔,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突然很想回老城区看看,不是回家,而是去看看那条他曾经走过的路。
她没有告诉苏晓,独自一人坐上了回老城区的公交车。
车子摇摇晃晃地穿过繁华的街道,驶向越来越熟悉的方向。路边的建筑从高楼大厦变成低矮的平房,空气里渐渐弥漫开煤炉和饭菜的味道。
下了车,林微言沿着巷口慢慢往里走。老槐树的叶子落了大半,露出光秃秃的枝桠,几个老人坐在树下晒太阳,聊着家长里短。
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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