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摆了摆手,沉声道:“些许小波折,何足惧哉!今夜行事,最忌心浮气躁。你等须沉住心神,紧随于我,切不可轻举妄动。待入夜之后,便依计而行,务必一举功成,为太湖渔民讨回公道!”
众人闻言,皆敛去浮躁,齐声应诺,紧随李俊往城中深处行去。步履沉稳,目光坚定,已然做好了夜袭太守衙门的万全准备。
暮色渐浓,太湖畔的风裹挟着水汽掠过湖州城街巷,吹得檐角灯笼轻轻摇曳,光影忽明忽暗。李俊一行六人乔装成行商模样,并肩前行间低声敲定夜行动作细节,话语间尽是沉稳戒备,不露半分破绽。
不知不觉间,前方朱门高墙已然矗立,正是湖州太守府衙。那府门修得甚是气派,朱红大门漆色鲜亮,门楣上悬着 “湖州府衙” 鎏金匾额,熠熠生辉;两侧石狮怒目圆睁,爪按绣球,平添几分威严。六人默契地放缓脚步,借着街角茶肆的幌子,不动声色将府衙周遭地形尽收眼底 —— 府衙坐北朝南,正门两侧各有一名衙役持棍值守,腰间佩刀,昂首挺胸,只是眼神略显倦怠,时不时打个哈欠;东西两侧各有一条窄巷,巷口丛生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浓荫蔽日,恰是隐蔽接应的绝佳去处。
待把府衙的出入口、巡逻死角尽数勘明,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已然消散,夜幕如墨汁般晕染开来,街巷间的行人渐稀,唯有衙门前的气死风灯摇曳着昏黄光影,映得地面斑驳陆离。
李俊抬手示意,六人即刻撤出街角,循着事先打探好的僻静路径,寻得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落脚。进店时几人刻意分散落座,点了些粗茶淡饭简单果腹,又借着安置行李的由头,再次核对夜间行动的暗号与分工,确认无误后才各自回房歇息,只留一人警醒值守,以防不测。
事态正如事前谋划般推进,每一步都走得有条不紊。两个时辰的休憩,让众人彻底养足精神,消解了连日奔波的疲惫。子时一至,街巷间梆子声 “笃笃” 响过,渐行渐远。李俊率先起身,其余五人闻声而动,皆换上一身夜行劲装,黑巾蒙面,只露双眼,悄然摸出客栈,朝着太守府疾驰而去,身形如箭,悄无声息。
片刻后,六人便潜至太守府院墙外。那院墙高约丈余,墙头布满碎瓷,尖锐锋利,防备甚是严密。李俊压低声音吩咐五人藏身于西侧巷口老槐树下,此处枝叶繁茂,又紧邻墙根阴影,不易被察觉。叮嘱完毕,他指尖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淡不可见的光幕瞬间笼罩住五人 —— 正是他从鬼谷先师处习得的隐匿法阵。此阵能隔绝气息与光影,即便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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