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高手从旁经过,也绝难察觉藏于其间的人影。
安置好同伴,李俊又给自己施了隐身术,身形瞬间融入夜色,宛如鬼魅。做好万全准备,他凝神聚力,双足轻轻一点地面,身形便如夜枭般拔地而起,借着墙沿的借力点稍一腾挪,便轻松越过丈高院墙,悄无声息落进太守府后花园。
落地时,李俊足尖轻点,卸去下坠力道,几乎未发出半点声响。他在原地屏气凝神静立片刻,待双眼彻底适应府内昏暗环境,才猫着腰,循着墙根阴影,悄无声息向后院住宅区潜去。行不多时,前方几间房屋内透出零星灯火,在寂静后宅中格外醒目,如同暗夜中的鬼火。
太守府后宅院落交错,房间林立,此时大多已是漆黑一片,唯有两三间房内还亮着灯,想来是府中主事之人尚未安歇。
李俊心中暗忖:“房舍虽多,但亮灯之处寥寥,逐一探查并不费力。高源身为太守,此时多半仍在处理事务,其居所定然亮着灯。” 他打定主意,径直朝着灯光最明亮的那间房屋潜去,计划一旦确认屋内是高源,便即刻出手将其打昏活捉,带回隐蔽处审问金库所在 —— 以高源的贪生怕死,想来不难问出实情。
转瞬便至窗下,李俊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间或夹杂着轻微的叹息声,还有病榻上的**之声。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湿窗纸一角,再用指尖缓缓戳出一个小孔,凑眼望去,只见屋内陈设奢华:一张雕花大床靠墙摆放,床幔低垂,绣着缠枝莲纹样;床前两张梨花木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湖州太守高源与他的夫人;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潮红、气息微弱的青年,眉眼间与高源有几分相似,想来便是他们口中的儿子高俊流。
只听高夫人带着哭腔说道:“老爷,你看流儿躺在床上这许久,始终下不得床,这两日又发起高热,额头烫得吓人。唉,外伤未愈又添热症,当真是雪上加霜!你快想个万全之策救救他,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可不能断了高家的香火啊!” 说罢,泪水又滚落在衣襟之上。
高源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烦躁,沉声道:“我已然派人快马禀报太尉伯伯,恳请他派遣神医安道全星夜赶来湖州,为流儿诊治。只要安道全一到,我儿的伤病定然无虞。”
“那伙天杀的强人着实歹毒,明摆着是要绝我高家之后,这般狠辣手段,比杀人还要阴毒!若是让我抓到他们,定要咬下他们几块肉来,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高夫人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微微发颤,“只是那安道全,本就是梁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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