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咱们谈谈正事吧。”
“公公请吩咐。”
“咱家这次来,除了宣旨,还有个差事。”
刘瑾眯着眼,像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
“严阁老说了,京城国库空虚,这北边的战事吃紧。你们冀州既然平了乱,那这去年的‘秋税’,还有今年的‘辽饷’,是不是该补齐了?”
“啊?”
周扒皮傻眼了。
冀州刚遭了大灾,又被北凉“洗劫”了一遍,哪里还有钱交税?
“公公……这……这冀州赤地千里,百姓刚能吃上饭……”
“啪!”
刘瑾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周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在奏折里不是说,‘士绅踊跃捐粮,散尽家财’吗?既然有钱捐粮,怎么就没钱交税呢?”
“难道说……你是欺君?”
这帽子扣下来,是要死人的。
周扒皮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实在是……”
“实在是没钱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刘瑾一愣,转头看向末席。
说话的正是江鼎。
他没站起来,依旧大马金刀地坐着,手里还剥着个花生。
“大胆!”
刘瑾身后的小太监尖叫道,“你是何人?敢在刘公公面前坐着说话?!”
“在下江鼎。”
江鼎把花生米扔进嘴里,拍了拍手。
“也就是公公要找的那个……乡勇头子。”
“哦?”
刘瑾上下打量了一下江鼎。
一身布衣,看着不像个官,倒像个地痞流氓。但那股子气势,却让他这个阅人无数的老太监感到一丝不舒服。
“原来是江团练。”
刘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怎么?周大人没钱,你也想替他哭穷?咱家可听说,你们这支‘乡勇’,装备精良,连北凉的黑龙营都不怕啊。”
“怕,当然怕。”
江鼎笑了笑,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刘瑾面前。
大内侍卫刚要拔刀,被李牧之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那是一种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杀气,让那几个侍卫本能地僵住了。
“刘公公。”
江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是北凉银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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