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帮瘟神给放回来了?!”
“大人,咱们向京城求援吧!”师爷建议道。
“求个屁!”
周扒皮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京城?严阁老现在自己都焦头烂额。他发的那个‘大乾官票’,现在在京城连擦屁股都没人要。国库里全是老鼠,哪来的兵饷派兵?”
“那……那向北边求援?”
师爷指了指北方。
“北凉就在界碑关。听说他们有粮,有兵……”
“你是让我通敌?!”
周扒皮瞪大了眼睛。
“大人,这不叫通敌,这叫……借师助剿。”
师爷压低了声音。
“咱们可以说,是请北凉军来平定民变。只要咱们把冀州城的防务交一部分给他们,换点粮食,换点安稳……”
“总比被这帮暴民挂在城墙上点天灯强吧?”
周扒皮沉默了。
他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那是死亡的声音。
而北边,那个虽然可怕、但至少讲规矩的江鼎,似乎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良久。
周扒皮长叹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
“写信吧。”
“就说……冀州刺史周某,仰慕北凉义举,愿……愿与江参军,共商冀州大计。”
……
酒已经温了三遍。
江鼎还在那儿慢悠悠地剥花生。
“报——”
铁头快步跑上城楼,手里捏着一封信,脸上带着憋不住的笑。
“参军!冀州来信了!”
“哦?”
江鼎并没有急着接信,而是先把手里剥好的花生米递给李牧之。
“老李,赌一把。谁写的?”
李牧之接过花生米,扔进嘴里。
“周扒皮。”
“赌注?”
“如果我赢了,晚上你刷碗。”
“切。”
江鼎接过信,拆开,扫了一眼,随手递给张载。
“先生,您看。”
江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看着南方那片浑浊的天空。
“周扒皮想请咱们去‘平乱’。”
“他把大门打开了,请咱们进去做客。”
张载看着信上的内容,手微微发抖。
“这……这就是你说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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