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在红糖里蘸了蘸。
“咱们现在的名声是啥?是‘只要活命不要地盘’的北凉。大晋觉得咱们是雇佣兵,大乾觉得咱们是割据军阀。虽然恨,但还没到‘举国之力来灭你’的程度。”
“一旦咱们真的攻占了冀州这个大州府……”
江鼎把糍粑塞进嘴里。
“那就是称帝的先兆。到时候,赵祯就算再怂,也会调集全国兵马跟咱们拼命。大晋也会觉得咱们威胁太大,搞不好会跟大乾联手。”
“咱们北凉现在虽然富了,但毕竟才发展了一年。真要跟两国同时开战……”
江鼎摇了摇头。
“那这点家底,三个月就打光了。”
张载沉默了。
他虽然不懂兵法,但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那……就这么看着?”
张载指着南方,“看着冀州乱成一锅粥?看着那些回去的流民跟官府厮杀?”
“这叫‘排毒’。”
江鼎眼神幽深,看着远方。
“冀州烂了。被周扒皮和严嵩搞烂了。官绅勾结,土地兼并。咱们要是现在进去,不仅要养活几百万张嘴,还得替大乾收拾这个烂摊子。”
“不如让火烧一会儿。”
“让那些被压迫的百姓,自己去把那些贪官污吏清理干净。把旧的秩序烧个精光。”
“等到周扒皮撑不住了,等到冀州的老百姓发现自己打烂了旧世界却建不起新世界的时候……”
江鼎微微一笑。
“咱们再带着粮食,带着秩序,以‘救世主’的身份进去。”
“到时候,咱们不是入侵者。”
“咱们是……解放者。”
……
同一时间,冀州城内。
气氛与界碑关的悠闲截然不同。
刺史周扒皮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书房里转圈。
窗外,喊杀声隐约可闻。那不是攻城的大军,而是城内饥民的暴动。
“大人!顶不住了!”
师爷满头是血地冲进来,哭丧着脸。
“城南的米铺被抢了!城东的衙门被烧了!那帮暴民……那帮暴民嘴里唱着那个什么《白毛风》,见官就杀啊!”
“反了!都反了!”
周扒皮气得浑身哆嗦,把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
“赵黑虎那个废物!把界碑关丢了也就算了,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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