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往后退,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把江鼎三人孤零零地亮了出来。不少人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在军营里私斗杀人,这可是死罪,尤其是杀的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营霸”,督战官为了杀鸡儆猴,绝对不会轻饶。
“谁干的?”
督战官走上前,用皮鞭拨弄了一下刀疤刘那颗滚落在泥浆里的脑袋,脸上的横肉跳动了两下。
瞎子握紧了刀柄,刚要上前一步,却被江鼎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身后。
“报告大人,是我。”
江鼎向前迈了一步,既没有跪下求饶,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他甚至还伸手掸了掸袖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他面对的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军官,而是来跟他谈生意的掌柜。
“你?”
督战官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瘦弱的书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凭你这副小身板,能杀了刀疤刘?这货虽然是个废物,但好歹也有一把子力气。”
“杀猪的力气再大,也是用来杀猪的。”江鼎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在战场上,比的不是谁力气大,是比谁脑子好使。这人昨晚想要抢夺大人的战利品,小的为了维护军纪,不得已才动了手。”
“维护军纪?大人的战利品?”督战官被这一连串的高帽子戴得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少他娘的跟老子扯淡!在这死囚营里,人命比草还贱,杀就杀了。但刀疤刘欠老子五两银子的‘买命钱’还没交,现在他死了,这笔账老子找谁算?”
说着,督战官手中的皮鞭猛地扬起,在空中炸出一个响亮的鞭花。
周围的死囚们吓得一哆嗦。他们太清楚这个督战官的手段了,这人叫张麻子,是个出了名的贪财鬼,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江鼎脸上的笑容不变。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出。在这死囚营里,所谓的军法,其实就是长官的私法;所谓的规矩,就是银子的规矩。
“哑巴,包袱。”江鼎头也没回地伸出手。
哑巴愣了一下,有些不舍地抱紧了怀里的包裹。那可是他们拼了命才从蛮子身上扒下来的好东西。
“给他。”瞎子在旁边低声喝道。
哑巴这才不情不愿地把包裹递了过去。
江鼎接过包裹,当着张麻子的面,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系扣。
哗啦。
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一双还没干透的羊皮靴,一把镶着绿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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