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呜呼了。
这反倒让事情闹大,露出了马脚。
“陛下……”赵德胜试探地问,“此事……是否要严查到底?李采女那边……”
萧彻睁开眼,眼底一片幽暗的杀意,但最终,那杀意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想起之前对赵德胜说的话,李知微,还不到动的时候。
宋涟儿的死,固然是李知微造的孽,此刻大张旗鼓地查办她,李文正那老狐狸刚“病”好上朝,若此刻逼得太紧,他狗急跳墙,与景王那边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来,反而打乱了他的全盘部署。
况且,宋涟儿之父,工部尚书宋平,虽非李党核心,但也是朝中重臣。
女儿在宫中暴毙,若不能给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安抚其心,恐怕也会生乱。
权衡利弊,萧彻心中已有了决断。
“传旨,”他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采女宋氏,不幸病逝,朕心甚悯。着追封为才人,以嫔礼下葬。赏其父工部尚书宋平白银五千两,绢帛百匹,以示抚恤。宋氏生前所用之物,一并赐还其家。”
他没有提查案,只定性为病逝。这是给宋家体面,也是暂时按下此事,不扩大风波。
赵德胜心中了然,陛下这是要“冷处理”。他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另外,”萧彻补充道,“景阳宫采女接连出事,恐有阴秽。传朕口谕,即日起,景阳宫所有采女,迁至西六宫最偏远的凝香馆安置,无旨不得随意出入。着内务府派人重新整理景阳宫,多撒石灰,诵经祈福,祛除不祥。”
这等于将剩下的采女,彻底打入冷宫中的冷宫,变相囚禁,也断了她们再出来生事的可能。
“是!”赵德胜领命,立刻下去安排。
萧彻独自坐在御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李知微……让你暂时躲过一劫。但这条毒蛇,他迟早要亲手拔掉她的毒牙,碾碎她的七寸!
景阳宫,东配殿。
李知微表面平静地抄着经,实则心神不宁。
算算日子,宋涟儿那边应该已经发作了才对。她特意花银子打点了人,在今日沈莞例行去慈宁宫请安的时辰,设法引宋涟儿偶遇。
按照药效,宋涟儿此刻应该正被放大数倍的嫉妒和怨恨吞噬。
若见到盛装华服、春风得意的沈莞,很难不做出些失态的举动,若能当众冲突甚至伤到沈莞……那场面,必定精彩。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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