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此事不宜强求。陆野墨是朕的肱股之臣,若因此事生了嫌隙,恐伤君臣之情。”
“君臣之情重要,阿愿的终身大事就不重要了?”太后气得瞪他一眼,“你总是这样,什么都很重要,就阿愿的事可以等,可以缓!好男人都要抢的,光让阿愿等着,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人老珠黄吗?”
她越说越激动:“这些日子,哀家看着阿愿在宫里,看似锦衣玉食,实则孤零零的。她父母早逝,咱们不替她打算,谁替她打算?你倒好,左一个不便过问,右一个君臣之情,就是不肯为阿愿的婚事上心!”
萧彻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太后见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霍然起身:“罢了罢了,哀家老了,说话不中用了。你们君臣情深,你们朝政重要,阿愿的事…哀家自己想办法!”
说完,拂袖而去。
苏嬷嬷连忙跟上,临走前悄悄看了眼皇帝,见他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终是没敢多话,追着太后出去了。
阁内瞬间安静下来。
萧彻站在原地,望着太后离去的方向,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赵德胜小心翼翼上前:“陛下…太后好像真的生气了。”
“嗯。”萧彻坐回御案后,揉了揉眉心。
“陛下为何不直接告诉太后您的心意?”赵德胜压低声音,“若是太后知道您对郡主…”
“还不是时候。”萧彻打断他,目光落在案头那支朱笔上,“阿愿还未开窍,朕若贸然表露心意,只会吓着她。太后那边…更不能说。她若知道朕对阿愿有心,定会千方百计阻挠,会逼得阿愿退缩。”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朕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赵德胜似懂非懂,只得点头:“那陆侍郎那边…”
“继续派人盯着他表妹。”萧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确保她安安分分,别真生出什么事端。”
“老奴明白。”
慈宁宫。
太后气呼呼地回来,苏嬷嬷一路劝着,却怎么都劝不住。
进了殿门,抬眼就见沈莞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正逗着雪团玩。
春日阳光透过窗纱洒在她身上,浅碧色衫子衬得肌肤如玉。
她手中拿着个五彩绣球,轻轻抛起,雪团便跳起来用爪子去够,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
许是玩得开心,她眉眼弯弯,笑容纯粹,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太后站在门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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