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低垂,神态恭敬却不卑不亢。
近看之下,更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通身一股书卷清气,端的是翩翩君子,如玉如琢。
太后越看越满意,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陆侍郎不必多礼。哀家就是来给皇帝送罐茶叶,没想打扰你们议事。”
萧彻已走到太后身侧,扶她坐下:“母后有事,让宫人来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整日在慈宁宫也闷得慌,出来走走。”太后说着,目光又飘向陆野墨,“陆侍郎这是…在禀什么事?”
陆野墨恭声道:“回太后,臣在与陛下商议姜国使臣来京后的接待仪程、宴席安排等事宜。”
“哦,这是大事。”太后点头,语气愈发温和,“哀家听说,陆侍郎在江州赈灾时,很是出了些力。年纪轻轻的,不容易。”
“太后谬赞。此乃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陆野墨应答得体,心中却有些诧异——太后似乎对他格外关切?
萧彻在一旁看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太后又问了些家常话: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何人,在京中可还习惯…陆野墨一一作答,言辞恳切,态度恭谨。
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后才似想起什么:“瞧哀家,光顾着说话了,耽误你们正事。陆侍郎快去忙吧,皇帝这儿还有事呢。”
陆野墨如蒙大赦,行礼告退。
待他退出去,阁内只剩太后、萧彻及赵德胜、苏嬷嬷四人。
太后端起宫人新奉的茶,抿了一口,脸上笑意漾开:“皇帝,这陆侍郎…当真是一表人才。哀家瞧着,不仅学问好,人品也端正,说话做事都妥帖。”
萧彻垂眸看着手中的奏折,声音平淡:“嗯,陆野墨确是可用之才。”
“岂止是可用之才!”太后放下茶盏,眼中满是欣赏,“这样的年轻人,家世清白,自身又出息,将来必是国之栋梁。哀家看啊,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比他更出色的了。”
她顿了顿,似是无意地提道:“说起来,阿愿也十六了。这婚事…总该相看起来了。前些日子那些风波,耽误了不少时间。如今朝局稳了,也该为她打算打算。”
萧彻捏着奏折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母后说的是。只是阿愿还小,不必太急。”
“怎么不急?”太后嗔怪地看他一眼,“好男儿都是要抢的。像陆侍郎这样的,不定多少人家盯着呢。咱们若不早些定下,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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