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儿郎在捕猎野物。另一侧隐约飘来悠长吟诵,是道观设坛讲经,各家女眷们都在那处聆听。
四面八方都是人间景象。充斥着尊卑规矩伦常礼法。
偏偏这一方小天地摒除在外。阿念不懂也不愿遵循规矩,身份不明的青年也思路清奇不似常人。他们的交谈荒唐,可他们谁也不觉着荒唐。
“你还记得我。”阿念仰面看他,“我叫阿念,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答道:“敝姓秦,秦屈,字信之。‘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
阿念皱了皱鼻尖:“听不懂。”
有名有字,有出处,想必是很好的。比起她这种随意的称呼,不知好到哪里去。她也想有个很好很好的名字,名字里藏着最妥帖的寓意与期望,每每读出来,就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现在还不是时候。阿念还没想到最适合的名字。
膝盖有些痒。她随手抓挠,粉白的肌肤瞬间浮起道道红痕。秦屈看过去,被视线笼罩着,阿念更觉得痒了,又用力挠了几下。眼见要刮出血来,秦屈开口阻止:“不可如此。”
那要如何呢?
阿念拿眼神问他。
秦屈沉默数息,弯腰蹲下来,右手握住阿念泛红的膝盖。他的手很大,带着溪水的凉意,指腹薄茧磨蹭着脆弱新生的肌肤。阿念下意识往后一缩,腿却动弹不得,依旧禁锢在秦屈手中。
他垂着眼,面上没有表情。拇指摩挲着找到膝盖靠里的位置,逐渐施力绕圈按压。酸麻感瞬间窜过整条腿,阿念忍不住嘶了一声,浑身紧绷着,连脚趾都在用力。
“放松。”秦屈伸出左手,一并按住了阿念的两条腿。“不要动。”
阿念真就不动了。
许是因为秦屈神情坦然语气冷漠,抑或是他的面容让人心动神摇……不管了,如此美人正在为她按揉穴位,退一万步说也是救病治人!
让他治,让他治!
阿念此刻脑子没半点清醒。她是真喜欢他的脸,初次相遇便喜欢。他说话又中听,每一句都落在她心上,比起裴怀洲不知好上多少。
提及裴怀洲,山林间恰巧传来裴怀洲清朗笑声:“这鹿是我的了!”
跟着便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赞叹与哀嚎。
他可真会出风头。阿念不太高兴地想着,双腿蓦地酸胀异常,两只手几乎同时按住了大腿内侧的穴道。
“唔……”
阿念喉间泄出呻吟。她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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