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他的胳膊,慢慢走在庭院里。合欢树的花又落了些,沾在他们的衣襟上。
“往后,会越来越好的。”魏逸晨轻声说,像是在对她保证,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赵安三岁这年,已是个能说会道的小机灵鬼。沈紫影教他背《三字经》,他扫一眼便能通篇背出,还能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养不教,父之过’”;魏逸晨处理政务时,他趴在案边看奏折,竟能指着上面的字说出个大概意思,惊得翰林院的老学士连连称奇,直说“神童下凡,神童下凡”。
可这神童调皮起来也让人头疼。今日爬树掏了燕窝,明日把太傅的胡子编成小辫,延年殿里总能听见他清脆的笑声和乳母无奈的呼喊。偏他嘴甜,闯了祸就扑到皇帝床前,奶声奶气地喊“皇爷爷”,把老人哄得眉开眼笑,连带着魏逸晨的责罚都轻了三分。
皇帝已卧床半年有余,脸色蜡黄,呼吸时常带着喘,却唯独见了赵安,眼睛里才有光。赵安每天都要跑去找他好几次,要么念新学的诗,要么把自己画的歪扭小人递过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皇帝总是耐心听着,枯瘦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一遍遍地说:“好孩子,真好……”
沈紫影的小腹又悄悄隆起,五个月的孕相虽不明显,却让赵安着了迷。他每天都要贴在她肚子上听动静,嘴里念叨着“妹妹快出来跟我玩”,惹得沈紫影和魏逸晨哭笑不得。
那夜,殿里的烛火亮得格外暖。皇帝忽然说饿了,竟喝了满满一碗参汤,还吃了两块沈紫影亲手做的桂花糕。他让太监扶自己下床,脚步虽虚浮,却稳稳地走到赵安的摇篮边——小家伙正抱着布老虎睡觉,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许是白日里玩得太疯。
“安安。”皇帝轻声唤他。
赵安揉着眼睛坐起来,见是他,立刻扑过去抱住腿:“皇爷爷,你能走路啦!”
皇帝笑着弯腰抱起他,在殿里慢慢踱步,听他说今日在御花园抓了只蛐蛐,又说要教妹妹爬树。一人一孩笑闹到深夜,直到赵安趴在他怀里睡熟,皇帝才把他放回摇篮,眼神里的暖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明日……朕要去早朝。”他对守在一旁的魏逸晨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魏逸晨心头一震,刚想劝,却见他眼底的执拗,终究是点了点头:“儿臣陪您去。”
次日天未亮,御书房外就站满了太医和暗卫,个个面色凝重。当皇帝穿着龙袍,由魏逸晨搀扶着走进太和殿时,满朝文武都惊呆了,随即爆发出抑制不住的激动。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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