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晨小心翼翼地将沈紫影放在榻上,俯身看着她的小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伸出手想碰,又怕力道重了伤着,悬在半空半天,才轻轻落下,像捧着稀世珍宝。
“半月了……”他喃喃道,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沈紫影,眼底满是愧疚,“前几日在别院,我还……”
沈紫影知道他在想什么,握住他的手摇摇头:“大夫说了没事,你别担心。”
“不行,往后可得更小心些。”魏逸晨立刻道,像是在立规矩,“不许再爬梯子摘菜,不许碰凉水,不许……”
他絮絮叨叨说着,沈紫影听着听着,忽然觉得眼眶发烫。这个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沉稳果决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初为人父的毛头小子,紧张得语无伦次。
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魏逸晨,我很高兴。”
魏逸晨一怔,随即反客为主,深深吻住她,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即将为人父的狂喜。烛火在窗外摇曳,映着相拥的两人,空气中仿佛都飘着甜意。
接下来的几日,丞相府上下都浸在一种小心翼翼的欢喜里。魏逸晨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往日里处理政务时的雷厉风行收敛了大半,眉眼间总挂着藏不住的笑意,连走路都带着轻快的风。
每日天不亮他便起身去上朝,可不等散朝的钟声落尽,他已提着朝服快步往家赶,惹得同僚们打趣:“魏大人这是被新夫人勾了魂喽。”他也不恼,只笑着拱手,脚步却更快了。
一进府门,他头一件事便是直奔内院。沈紫影若是在廊下看书,他便凑过去,先替她拢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再问一句“今日有没有不舒服”;若是在厨房看张妈炖汤,他定要抢过汤勺,亲自搅上几圈,嘴里念叨着“火候不能太急,得慢慢煨才养人”。
张妈瞧着自家大人这般模样,私下里跟沈紫影笑道:“姑娘您是没瞧见,大人连给您剥个橘子都要仔仔细细挑三遍,说是怕酸着您,这心细得哟,比咱们做下人的还周全。”
沈紫影听着,指尖抚过小腹,眼底漾着温柔。那日魏逸晨得知她怀孕,竟连夜让人把院子里高些的花枝全修了,说怕她走路时碰着;又把廊下的石阶铺上厚厚的毡垫,生怕她不小心崴脚。连她睡前看的书,他都要先翻一遍,确认没有伤眼睛的小字,才放心递过来。
这日午后,沈紫影靠在软榻上犯困,魏逸晨刚从衙门回来,见她眼皮打架,便轻手轻脚走过去,替她盖上薄毯。他坐在榻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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