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闲聊,洋车很快便进了租界。
这里的街道宽敞整洁,两旁都是西洋风格的小洋楼,路上的行人也多是衣着光鲜。
秦庚轻车熟路地将车停在了一栋挂着“李是真医馆”牌匾的小楼前。
“到了,先生。”
秦庚稳稳放下车把。
亨利意犹未尽地跳下车,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秦庚。
“秦庚,这是我的名片。”
“如果在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对命修有什么疑惑,随时可以来找我。”
“当然,看病我会给你打八折。”
秦庚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上面印着一行烫金大字:【西洋医学博士亨利/李是真】。
“多谢李大夫。”
秦庚将名片揣进怀里,拱了拱手,“回见了您嘞!”
说完,他调转车头,脚下一蹬,拉着空车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看着秦庚离去的背影,亨利站在原地,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喃喃自语:
“奇怪,真是奇怪……”
“明明只是个三层车夫,怎么会有那么火热的生命力?”
“这津门,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若是用其试病……”
……
送走了那个满嘴“命修”、“病修”的洋医生亨利,秦庚没回浔河码头。
秦庚调转车头,两腿生风,拉着空车直奔南城那条清冷的安平街。
这会儿正是晌午刚过,日头虽然不烈,但风硬得很。
一路上,倒是碰见不少熟面孔。
“呦,五哥!这是去哪发财啊?”
一个穿着破棉袄的车夫正蹲在墙根底下啃窝头,瞧见秦庚那辆擦得锃亮的洋车,立马站起身来,把满嘴的渣子咽下去,点头哈腰地打招呼。
“瞎溜达。”
秦庚放慢了脚程,单手扶着车把,冲那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五哥慢走!”
那车夫也不敢多问,目送着秦庚过去,眼里满是敬畏。
这就是江湖地位。
两个月前,他秦庚要是拉车路过,这帮老油条顶多眼皮子抬一下,那还是看在他城里姑姑的份上。
如今这一声“五哥”,那是实打实的一拳一命换来的。
车轮滚滚,碾过青石板路。
不多时,秦庚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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