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头发都没拢进去。
“她死前重新梳过头。”林逸说,“但很匆忙。”
“为什么?”
“不知道。”林逸老实说,“但肯定有原因。”
一个时辰后,勘察初步完成。夕阳完全落下,屋里点了八盏油灯,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和那个诡异符号重叠。
林逸、张半仙、赵县令、周文启、小木头,还有两个老衙役,围在正堂外的院子里。夜风很冷,但没人想回屋里去。
“汇总一下。”林逸拿着周文启的记录册,“第一,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夜子时前后。第二,死因疑似毒杀,毒物混在红糖水中,有苦杏仁味。第三,凶手至少两人,熟悉本地,可能就藏在村里或附近。”
张半仙补充:“第四,凶手懂邪术,画符用的是红糖朱砂加尸油,还点了引魂香——这是招魂仪式。第五,死者死前被摆弄过,穿着整齐,坐姿端正,是某种祭祀或仪式的‘祭品’。”
赵县令脸色惨白:“祭品……七个人祭?这、这得是多大的仇?”
“未必是仇。”林逸摇头,“如果是仇杀,不会这么‘讲究’。你看现场,一丝不乱,连孩子的糖糕都只咬一口——凶手很从容,甚至……很虔诚。”
“虔诚?”周文启不解。
“对,虔诚。”林逸看向屋里那些安详的笑脸,“凶手不认为自己在杀人,而是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事。所以死者要笑,要整齐,要体面。”
小木头忽然小声说:“先生……那符号,我看着有点眼熟。”
所有人都看向他。
“你见过?”赵县令急问。
“不、不是见过……”小木头比划,“就是……中间那个弯弯,像不像……秤钩?”
秤钩?
林逸猛地冲回屋里,凑到符号前。确实,符号中央那个扭曲的图案,细细看,真像个秤钩——或者更准确说,像半个“卍”字。
“卍字符……”张半仙也跟进来了,倒吸一口凉气,“前朝白莲教分支‘公平教’的标志!他们信‘天下财富,公平分配’,用的就是变形的卍字符,象征秤!”
“公平教不是早被剿灭了吗?”赵县令声音发颤。
“余孽未尽。”张半仙脸色难看,“老朽师父说过,公平教当年势力极大,渗透各州县。后来朝廷镇压,杀了一大批,但还有些转入地下,改名换姓……没想到几十年后,又冒出来了。”
林逸盯着那个符号。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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