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会议室的长桌上切出明暗交错的条纹。苏曼卿站在投影幕前,白衬衫的袖口沾着昨夜暗渠里洗不净的泥渍。她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坑洞壁上的扭曲符文。
“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引阴咒’需要特定的时辰、方位,以及至少三年以上的阴气浸染地才能生效。凶手不仅懂风水术数,还在有意识地布置某种阵法——”
“够了。”
坐在长桌尽头的中年男人抬手打断。刑侦支队长赵建国摘下眼镜,用绒布缓缓擦拭镜片。这个动作苏曼卿太熟悉了——每当他要说出不容反驳的决定时,总会先摘下眼镜。
“小苏啊。”赵建国的声音温和得像在劝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局里很欣赏你的工作热情。但是连续三起命案,市民已经开始恐慌了。今早的舆情简报你看过了吗?‘灵异杀人’、‘风水索命’——这种词都上了热搜。”
苏曼卿的手指收紧,遥控器的塑料外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可那些符文是客观存在的证据。还有暗渠里那些工人,他们的瞳孔扩散方式、肌肉僵直程度,都符合古籍里记载的‘阴气侵体’——”
“法医报告出来了。”坐在赵建国右侧的女副支队长推过来一份文件,“所有死者体内都检测出高浓度的致幻剂成分。那些工人可能是吸入了地下废弃工厂泄漏的化学物质,产生了集体幻觉和攻击行为。”
苏曼卿翻开报告。白纸黑字,检测数据,公章红印。一切都符合程序,一切都无懈可击。
“至于这些符文。”赵建国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们已经请市考古研究所的专家看过了。初步判断是某种地下黑市的祭祀活动,可能与走私文物有关。这个方向,缉私大队会跟进。”
会议室陷入沉默。空调出风口发出低沉的嗡鸣。
“那魏鸿声呢?”苏曼卿忽然问。
空气骤然凝固。
赵建国的脸色沉了下来:“魏先生是市里重点引进的投资人。他名下的鸿声集团正在参与旧城改造项目,这是市里的重点工程。”
“第一个死者是他的风水顾问,第二个是他工地的包工头,第三个是他慈善基金会的会计。”苏曼卿一字一句地说,“所有现场都出现了同样的符文。赵队,这难道是巧合吗?”
“苏曼卿同志。”赵建国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办案要讲证据。你有魏先生涉案的直接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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