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深凿,带着一种仓促而狂乱的力道,深深嵌入夯土。沈砚秋凑近,手电光仔细描摹着那些符号的轮廓。它们像盘绕的毒蛇,又像痉挛的手指,彼此勾连,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图案。阴冷的气息仿佛正从这些符文的笔画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比渠中的腐臭更让人骨髓发寒。
“这是……”沈砚秋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这时,身后一直缓缓流淌的渠水,发出了异样的声响。
不是滴答,不是流动,而是……涌动。像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剧烈地翻腾。
苏曼卿反应极快,手电和枪口同时甩向水面。墨黑的水面鼓起一个个粘稠的气泡,破裂时散发出加倍浓烈的恶臭。紧接着,数只苍白浮肿、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手,猛地扒住了渠沿!
“后退!”苏曼卿厉声道,同时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密闭的渠洞里炸开,震耳欲聋。子弹击中一具刚刚冒头的躯体,发出沉闷的“噗”声,却没有惨叫,只有一种类似湿木头断裂的响动。那东西晃了晃,依旧挣扎着爬了上来。
不止一个。接二连三,黑影从污水中爬出。他们穿着破烂的工装,身体浮肿惨白,皮肤被泡得发皱起泡,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暗红色的血肉。他们的眼睛是最骇人的——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只剩下两团浑浊的、仿佛沉淀了所有渠底污秽的漆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被本能驱动的、对生者气息的贪婪与狂躁。
动作却快得惊人,完全不像被水泡胀的尸体,四肢着地,如同野兽般扑来!
苏曼卿连连开枪,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冲击力让它们踉跄,却无法阻止。更多的黑影正从水中爬出。她边打边退,试图与沈砚秋汇合。
沈砚秋却死死盯着洞壁的符文,额角渗出冷汗,口中喃喃:“引阴咒……果然是引阴咒!强行破开阵眼附近的封土,再用此咒主动牵引地脉阴秽之气灌入活人体内……他们不是简单的尸变,是被阴气侵蚀、失了神智的活人!是那些失踪的工人!”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扑至他身侧,带着腥风和渠水的恶臭。沈砚秋侧身闪避,手中一直握着的、陈老鬼给的桃木短尺狠狠砸在那黑影的肩头。嗤啦一声,如同烧红的铁烙碰上湿肉,冒起一股青烟,那东西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嚎,动作一滞。
“打关节!或者头部!”沈砚秋急喊,“他们还有部分活人特征,阴气未完全固化!”
苏曼卿闻言,眼神一凛,枪口微调。砰砰!两枪精准地打断了一个扑近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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