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暗渠比想象中宽阔。拱顶高约一丈,脚下是及踝的积水,水声在密闭空间里被放大成空洞的回响。火柴很快熄灭了,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苏曼卿摸出手电筒,铜制外壳已经被手心的汗浸湿。
光束切开黑暗,照出渠壁上的砖石。有些砖块明显是新补的,灰浆颜色较浅——这就是修缮过的痕迹。她沿着水流方向缓慢前进,手电光斑在拱顶扫过时,忽然定格在某处。
那里有刻痕。
不是砖石自然的裂纹,而是某种有规律的符号。苏曼卿凑近,用手指抹去表面的苔藓。是八卦图,但方位错乱,乾位朝下,坤位偏东,正中嵌着一个模糊的凹槽,大小正好是一枚铜钱。
“果然……”她心跳加快,从口袋里掏出用帕子包着的厌胜钱拓片比对。纹路完全吻合。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
很轻,像鱼尾摆动。但在这死寂的暗渠中,清晰得刺耳。
苏曼卿猛地转身,手电光束刺向黑暗深处。水面涟漪正在扩散,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她屏住呼吸,缓缓将手移向腰间的枪。
“谁?”
声音在拱顶间碰撞、反弹,变成无数个重叠的“谁——谁——谁——”。没有回应。
也许是老鼠。她告诉自己。但指尖已经扣上了扳机。
继续向前。水越来越深,没过小腿。水温低得反常,像冰窖里融化的雪水。手电光开始闪烁,电池快耗尽了。苏曼卿加快脚步,前方隐约出现岔路口,根据地图,主渠应该向左——
右侧的岔道里,忽然亮起两点幽绿的光。
不是反射。是自发的、漂浮的荧光,在绝对黑暗中缓慢移动,像野兽的眼睛。
苏曼卿僵住了。那两点绿光停住,似乎也在“看”着她。时间被拉长成细丝,每一秒都绷紧欲断。然后,绿光动了,朝着她的方向飘来。
没有脚步声。没有水声。只有那两点光在逼近。
她终于看清了——那不是眼睛。是两枚悬浮的厌胜钱,钱孔中透出诡异的绿芒,像坟地里的鬼火。而在铜钱后方,一个模糊的黑影逐渐从黑暗中浮现。
人形,但姿态扭曲。四肢着地,像野兽般匍匐在渠壁上,头颅以不可能的角度扭转着,面庞完全隐没在阴影里。它移动时关节发出“咔哒”的轻响,像折断的枯枝。
苏曼卿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密闭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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