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陆清漪冷笑一声,指着桌上的粉末和掉在一旁的油纸包,“路过会特意翻我的梳妆台?路过会拿着这包东西往我的茶壶里倒?春桃,你跟大伙说说,你刚才都瞧见了什么!”
春桃这会也缓过劲来,鼓起勇气喊道:“我瞧见她拿起这包粉末,就要往茶壶里倒!她就是想害我家小姐!我躲在床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这动静早就惊动了附近的人。巡夜的两个侍卫刚换班,听到喊声就跑了过来,还有两个洒扫的婆子也围在门口张望。看到屋里的景象,再听春桃这么一说,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谁不知道张嬷嬷是柳侧福晋的人,柳氏刁难陆清漪的事,府里人早有耳闻。
“张嬷嬷,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陆清漪走到桌边,拿起那包撒了一半的假药粉,递到侍卫面前,“两位大哥瞧瞧,这东西颜色怪异,她偷偷摸摸潜入我的房间,不是要下毒是什么?上次她主子罚我跪雪地,这次竟派她来下哑药,是想让我彻底变成废人啊!”
张嬷嬷急得跳脚,脸色煞白:“你血口喷人!这不是毒药!是你故意设的圈套害我!”
“我设圈套?”陆清漪反问,眼神里满是悲愤,“我好好的在自己院子里,你凭什么闯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刚才不在家?若不是早有预谋,你会这么巧‘路过’?再说了,我一个罪臣之女,在府里谨小慎微,哪有胆子设圈套害你这个柳侧福晋的红人?”
这话怼得张嬷嬷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是柳氏让她来的,是绿萼给她传的信,知道陆清漪今早会外出。旁边的侍卫也瞧出了门道,张嬷嬷神色慌张,言辞闪烁,显然是心虚了。
“陆姑娘,张嬷嬷,这事咱们做不了主。”一个侍卫上前一步,语气严肃,“得把你们俩都带去见刘管事,再上报四爷定夺。”
“理应如此!”陆清漪点头,眼神扫过张嬷嬷,“我倒要看看,在四爷府里,是不是有权有势就能随便害人,是不是柳侧福晋的人,就能无法无天!”
张嬷嬷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这是栽了,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刚才太急着下手,没仔细琢磨,竟中了一个小侍妾的圈套。一想到柳氏的狠辣,若是被柳氏知道她坏了大事,怕是不会饶过她;可若是供出柳氏,太子党的人更不会让她活。
“还愣着干什么?带走!”侍卫喝了一声,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起张嬷嬷。张嬷嬷挣扎着,嘴里还在胡言乱语:“是陆清漪害我!是她设的圈套!你们别信她!”
春桃看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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